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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8月7日 星期三

李旺阳、1989、团结工会与工人阶级的历史教训

摘要: 由赤旗同志推荐的这篇文章,特别是后半部分“被遗忘的李旺阳和工人阶级的关键角色”一节,基本上是站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立场上的,总结了八十年代中国、波兰两国工人阶级丧失了独立性、丧失了政治领导权以后,被资产阶级自由派利用的惨痛历史教训,很值得马列毛网友借鉴。

远航一号注:红色中国网是为广大马列毛左派和红色网友服务的网站。我们从不掩饰,我们根本的政治立场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主义。但是我们向来欢迎包括托洛茨基主义倾向在内的所有红色网友在本网发表文章并阐述自己的立场观点。由赤旗同志推荐的这篇文章(在发表时,我对标题做了改动,原标题如下),特别是后半部分“被遗忘的李旺阳和工人阶级的关键角色”一节,基本上是站在马克思列宁主义立场上的,总结了八十年代中国、波兰两国工人阶级丧失了独立性、丧失了政治领导权以后,被资产阶级自由派利用的惨痛历史教训,很值得马列毛网友借鉴。
另一方面,我又不得不指出,李旺阳本人恰恰是这一历史教训的牺牲品,是工人阶级历史性失败的产物,是工人阶级内部在政治上最反动最落后的代表。他的个人遭遇固然是不幸的,但这并不能改变他在政治方面的基本作用和实际的阶级立场。从同志的角度,我在这里诚挚地希望赤旗同志转告中国劳工论坛的其他同志,认真地讨论一下这个问题,检讨一下中国劳工论坛与资产阶级自由派一起支持和悼念李旺阳,在政治上有没有错误,是不是一种小资产阶级的廉价同情,是否脱离了中国工人阶级斗争的主流。我本人诚挚欢迎赤旗同志就这些问题进一步发表意见。
另,本网发表的宣武同志的几篇关于当前工人阶级斗争的文章,对了解当前中国阶级斗争形势甚有帮助,赤旗同志或可转交中国劳工论坛一并讨论(参见本文下面的相关阅读)。

原标题:

中国: 被记住的李旺阳,与被遗忘的李旺阳

李旺阳的案例突显了工人阶级在1989运动中起到的重要作用,而这一作用也被人们长期遗忘
中国劳工论坛(chinaworker.info)与社会主义行动

本文首发于《社会主义者》杂志第16期,如有意订阅《社会主义者》杂志,请联络EMAIL: shehuizhuyizhe@gmail.com
李旺阳死了,不明不白地死了。 在他生前,几乎少为世人知晓,在他身后,声名却将响彻云霄。他扑朔离奇的死亡,香港二万五千人悼念大游行,全世界主流媒体的关注,注定将他的名字大大地写入史册中。

被记住的李旺阳

李 旺阳(1950.11.12-2012.06.06)是中国资深的独立工运人士。在30多年前,他曾是湖南省邵阳市玻璃厂的一名普通工人。1983年,他 受北京西单民主墙运动和波兰团结工会运动的影响,与湖南邵阳一些教师与工人一起出版地下报纸《邵阳民报》宣传民主思想,随后以此为基础组织了“邵阳工人互 助会"争取基本权利。也因此,他与他的同伴们遭到警方迫害与逮捕,但这并没有挫耗李旺阳争取民主的斗志。

1989年震撼整个中国的民主运 动自然也震动了邵阳市和李旺阳。1989年4月到6月,他先亲赴北京考察学生运动,随后回到邵阳与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一起积极参与民主运动,发动工人,声援 学生,组建邵阳市工人自治联合会并担任主席。 北京“六四"镇压后,中共当局开始全国大搜捕,而李旺阳等仍然冒着风险组织悼念镇压死难者的活动。6月9日李旺阳被捕,随后被以反革命组织罪重判13年有 期徒刑。

在狱中十一年,李旺阳屡屡遭受虐待,但他坚贞不屈,拒绝与当局合作,并进行绝食等抗争。无休无止的饥饿、酷刑和长期单独囚禁严重 损害李旺阳的健康和生命。 2000年出狱后经医院鉴定,患有严重的颈椎病、腰椎病、肺病和心脏病,视神经萎缩近乎失明,身高也从182公分萎缩到173公分。(湖南省由于1989 年对参与“六四"运动的人士量刑过重,所以主动减少所有“六四"政治犯二年刑期)
由于遭受严重虐待又生活无着,李旺阳出狱后在家人陪同下前往省政 府抗议要求赔偿;继续发动绝食抗议拒绝沉默,而且通过家人向海外媒体通报个人情况,并参与中国民主党的活动。2001年9月,他再次被邵阳市法院以煽动颠 覆国家政权罪判处10年徒刑。当局甚至株连无辜家属,照顾其生活的妹妹李旺玲被判处三年劳动教养,而担任国有企业保卫科长的妹夫也因此失业。
 2011年5月5日,李旺阳再次刑满释放,在狱中饱受摧残,此次出狱已是双目完全失明,双耳失聪,无法独立行走,出狱后的生活完全需要由家人照顾。但当局仍然如临大敌,对他百般监控。李旺阳住进邵阳市大祥区人民医院治疗糖尿病等,处在十名国保警察的全程监视下。

今年“六四"前夕,李旺阳得到朋友相助接受香港有线新闻台的秘密采访,仍然斗志昂扬,要坚持推进民主,表示“砍头也不回头"。采访播出后,李旺阳遭到警方告诫和进一步监控。
 
6月6日,李旺阳妹妹突然收到大祥区人民医院通知李旺阳上吊自杀。但自杀现场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双目失明双耳失聪行走不便的李旺阳竟然能在警方严密监控之下,自行找到布条打结双脚着地的自尽而亡。

李 旺阳的朋友黄丽红告诉媒体,“李旺阳无数次和我与别人说过,他将继续战斗直到生命终结。他决不会退却。所以,认为他会自杀是极其荒谬的。他的朋友或家人都 不相信警方现在所说的。他肯定是被别人杀害的。"家属提出要求尸检的正当要求,但警方却抢尸强行火化。他的胞妹李旺玲和妹夫迄今仍遭软禁。而朋友们也被警 告和控制。其友人朱承志因为拒绝签署不参与调查李旺阳死亡真相的保证书,而被警方拘留15天。

面对李旺阳离奇死亡和其在“六四"前夕接受 香港电视台的采访,众多香港团体和民众因而有“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及唇亡齿寒之感,所以相关声援与抗议活动更是一浪高过一浪。从6月7日李旺阳死 讯传到香港起,香港就陆续出现各种小规模的悼念活动和游行抗议。6月10日,香港数个泛民主派号召悼念李旺阳大游行,有远远超出预计的2万5千群众参与, 其中包括大量普通市民、工人和青年。6月13日,李旺阳死亡“头七",香港泛民主派数百人再在立法会外集会举行烛光悼念抗议。

由于民意压 力和今年9月立法会选举在即,甚至包括现任特首曾荫权在内的部分政府官员与亲北京的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也“伪善地"表示关注李旺阳事件,呼吁中央政府调 查。今年七一是香港回归中国15周年,又是新任特首梁振英履新之日,外界普遍相信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也会前往香港。因为李旺阳事件的影响,今年香港七一大 游行的人数将再次超过10万以上。截至6月19日,香港泛民主派已经收集要求调查李旺阳离奇死亡真相的联署签名达7万人以上。

而且全世界 的媒体对于李旺阳事件也进行了广泛而密集的报导。如用GOOGLE搜索中文关键词“李旺阳 死亡",有115万多条相关新闻,如搜索英文关键词“LI WANGYANG DEATH",共有40多万条相关新闻。对于非著名的中国基层工运人士,主流媒体很少有过如此密集度的报导。

正是因为 民意与舆论压力下,北京政府不得不匆忙调整姿态,要求湖南省地方政府进行调查。而湖南省邵阳市政府日前也将最初宣称的李旺阳“自杀身亡"改成“意外死 亡"。6月14日湖南省公安厅新闻发言人表示:“湖南省公安机关注意到境外有关媒体和人士对邵阳市大祥区李旺阳死亡事件的关注,除委托省外权威法医鉴定机 构进行尸检外,已组织有经验的刑侦专家对此作进一步调查,调查结果将及时向社会公开发布"。

这充分说明,专制官僚当局绝不会出于善心,自 我改邪归正;只有在人民群众自下而上的群起抗争之下才会被迫做出让步。如果没有积极坚决的抗争,就不可能争取获得基本权利。而且,我们有必要指出,在此情 况下,绝不可轻信当局的姿态与言辞,更不可以为已经开始调查就天下太平。事实上,一旦失去民众抗争的压力,专制当局与官僚必定会故态复萌,顽固维护自身的 既得利益。

被遗忘的李旺阳和工人阶级的关键角色

2011年5月李旺阳刑满释放时,他 生活无法自理也无法独立行走,在狱中需要两名同牢房的囚犯照顾,出狱时则是被人抬出监狱。此时的李旺阳最为需要的是良好的治疗和休养,但是根据网友披露, 其好友朱承志为李旺阳在网络上呼吁捐款,开设个人捐款账户达1年时间,李旺阳得到的捐款不过千余元人民币,目前在美国的天安门运动流亡者和研究者吴仁华也 为自己未能向李旺阳捐款深感愧疚。此时的李旺阳就是被众人所遗忘的李旺阳。当然被遗忘的并不只是一个李旺阳,而是千千万万曾为1989年民主运动默默牺牲 的工人和普通群众,——“李旺阳们。"

就在李旺阳死前2天,6月4日纪念日当天,前北京天安门学运领袖,如今身为美国百万富翁(1%)的 一员的柴玲,在美国发表名为《我原谅他们》的公开信,也即表示“宽恕"进行屠杀的中共专制政权的独裁者们。不知道,当时身在邵阳处于警察监视之下的李旺阳 是否听说了柴玲的“宽恕星期三, 18 七月 2012.论",他当时又会作何感想呢?(关于柴玲公开信另附文介绍) 

李旺阳的案例突显了工人阶级在1989运动中起到的重要作用,而这一作用也被人们长期遗忘。尽管是学生和知识分子在1989年4月发起了抗争,随着抗争的发展工人阶级起到了越来越重要的角色,这样运动从北京辐射到全中国100多座城市。
 
从 5月中旬开始,像李旺阳这样的工会运动先驱,决定摆脱被官方控制的傀儡工会,并用真正的独立的工人组织取而代之,而在斗争中发挥重要的作用。他们呼吁总罢 工,为争取民主权利和结束一党专政的诉求提供强有力的支持。不幸地是,在北京的学生领袖,以抗争的发起人自居,反对这一要求:说罢工会“迫使" 政权进行镇压。
 
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当时邓小平和中共政权已经决定进行血腥镇压以杀鸡儆猴的方式警告抗议者,并平息党内日益增长的反对 呼声。如果当时发起一场强大的罢工运动,就可以瘫痪军队的行动和政府的运作,赢得来自普通士兵的同情与支持,分化己经分裂的政权和孤立邓小平的支持者。如 果这一诉求能够联系到在每个城市建立工人行动委员会,接管社会的日常运行,组织选举产生代表城乡中被压迫群众的新政府,那么在1989年一党专政就能够被 推翻。

名不副实的“共产主义"当局认知到,与发起第一波运动的学生和知识分子相比,一个有组织的工人运动将是截然不同的对手,工人们掌握着潜在而庞大的经济和政治力量。

6 月3日到6月4日血腥镇压之后的一周内,又是全国各地像李旺阳这样的普通工人与群众坚持抗议示威为北京镇压的死难者举行各种哀悼仪式。当柴玲等学运领袖在 媒体的关注与外界的帮助下,得以逃离中国之时,当局将像李旺阳这样的工运分子单挑出来加以最严厉的打压。没有学生因为运动中的角色而面临死刑判决,但有数 名工人被当局处决,判处20年以上徒刑的学生几乎不存在,而罢工组织者被判处的刑期往往超过学生;相对而言,许多学生由于家庭关系与在政权内部的影响而得 到了相对宽松的待遇。

而值得注意的是1989年民主运动期间,中国的独立工人运动仍然还尚处于萌芽阶段。其一直是以学生运动的声援者和支 持者的角色出现,更没有能真正影响和动员城市工人阶级中的大多数。当时以工人自治联合会为主的独立工人运动只是工人中少数“先知先觉者"的行动,而并非作 为阶级意识的整体行动。

而且,即使这些“先知先觉者"的行为也多是对学生民主运动的翻版,提出的是含混而不明确的争取民主权利的口号。而 随着此后专制当局大规模的镇压和20多年全球范围内新自由主义与资本主义的猖獗发展,不少学生领袖和工运人士的思想进一步右转而更倾向于资产阶级民主制 度。由于与工人的联系遭切断,20年来身陷监狱之中的李旺阳在政治上和生活中都处于极端孤立之中,也使其对资产阶级民主抱有幻想;而在生前选择加入中国民 主党和在接受采访中强调以台湾为范本的资产阶级“多党制民主"。今天设立在香港的“中国劳工通讯"负责人前北京工自联创始人之一韩东方也是如此一个例证。 他更多地地将工人运动简化为争取一般经济利益和资产阶级民主权利,而采用的手法更多依靠媒体关注、国际社会压力和政府的自我改良。如在李旺阳死亡调查问题 上,中国劳工通讯将希望寄托在“全国人大常委会立即就此案成立特别调查委员会"之上。(韩东方:湖南工运人士李旺阳到底是被谋杀还是自杀?)中国劳工论坛 (chinaworker.info)强调应该通过国内外独立的工人组织和社会团体的介入,进行公开的独立调查,而非寄望于中共官僚体系内部的机构。

无 论是李旺阳参与组建的早期邵阳工人互助会还是1989年出现在不少城市的工人自治联合会其实都深受当时波兰团结工会运动的影响。而波兰团结工会的例证中含 有全世界的统治者试图对群众竭力隐藏的深刻教训。1980年到1981年间,一波工人斗争的革命浪潮震撼了波兰的一党专制的斯大林主义政权,而团结工会也 在短短地数周内从零发展到了上千万会员。这一运动体现了工人阶级无比强大的力量,包括学生、农民、教师乃至基层政府官僚在内的其他社会阶层也追随工人的榜 样,建立起自己的民主组织反对专制统治和争取对国家与经济的民主控制。与此同时,一批有教会背景的知识分子和工会的专业“顾问"们则竭力主张,“革命应该 表现出自我节制",并催促团结工会积极与一党专制当局进行谈判和妥协。他们的角色就类似于今天在香港和中国的众多资产阶级泛民主派。这些知识分子最初甚至 声称组建独立工会显得过于激进,应该给“谈判"提供空间——换句话说,从一开始他们就在起到阻碍工人斗争发展的“刹车闸"的作用。

在 1981年初的某一个阶段,当反对波兰政府的大规模总罢工即将发生之时,教皇本人与波兰天主教会介入反对发动罢工,并督促团结工会进行“妥协"(类似于中 国1989年民主运动中学生领导层采取的错误立场)。工国委(CWI)的支持者和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曾经全力支持工人斗争,但同时也警告反对保守知识分子 扮演的角色和他们的错误思想,斯大林主义专制政权绝不会真正愿意“谈判"。所以,在这一局势下悲剧性的是缺乏有明确觉悟的马克思主义领导层——一个群众性 社会主义政党的先驱——,他们能够提供一个左翼的选择以替代这些改良主义领导人的有害影响,并为一系列旨在击败专制政权的战斗性诉求赢得支持。这些诉求包 括通过选举产生的委员会对工厂和工作场所实现民主控制,废除非选举产生的官僚阶层,用由选举产生而领取普通工人薪水的代表取而代之,实现诸如结社自由和集 会自由等民主权利,立即选举一个革命性的人民议会以替代非选举产生的政府。

波兰的斗争激发了国际工人阶级的热情与同情,其中也包括中国工 人中的先进阶层。1981年波兰发生军事政变,残酷地镇压了这场运动后,团结工会遭到严重打压和削弱,而发生右转。在同样一批改良主义异议分子的影响下, 团结工会采纳了越来越亲资本主义与亲西方的政治纲领,而当初正是他们妥协的立场使得当局生存下来。而当1989年斯大林主义政权最终解体后,这些人又在新 政府中身居高位。而他们亲国际货币基金会(IMF)的资本主义政策导致了一场灾难性的经济崩溃和生活水平的下降(这些政策在那时甚至得到了波兰“共产主 义"政府的支持,虽然其自己无法执行)。

大规模的休克疗法和私有化进程严重打击波兰工人阶级和其权益,失业人口一度达到劳动人口的12% (220万人),维持数年的两位数恶性通货膨胀,工业生产总值削减40%,原国有的工业产业遭到全面摧毁;1992年波兰人均实际消费水平还未恢复到 1987年的水平。而在资本主义反革命复辟完成后,曾经显赫一时的团结工会本身被迅速边缘化,不再对波兰政局产生影响。工人阶级用自己的牺牲换得的是出 卖。
    
同样在李旺阳身陷囹圄的1990年代,虽然仍然打着“社会主义"幌子,但早已彻底放弃共产主义基本思想的中共专制当局与波兰 团结工会政府一样,大规模推动私有化进程。1997年,李旺阳生前工作过的邵阳市玻璃厂以亏损停产之名被租赁给前中共官僚辽宁省鞍山市建材局副局长冀满 昌,又一个典型由政转商的中共新富典型。2004年,冀满昌全面收购邵阳市玻璃厂改制为其私人拥有的外商独资企业湖南圣昌玻璃有限公司。截至2005年, 邵阳市大部分原国有企业(637户,60%以上)被私有化改制,李旺阳的工友们,14万邵阳工人失去稳定工作,数万工人被迫下岗,其中有些工人被拖欠工资 长达数年之久,全家处于饥寒交迫之中。

中国劳工论坛(chinaworker.info)和社会主义行动沉痛悼念湖南工运人士李旺阳(1950-2012),向其致以崇高敬意,呼吁国内外工人阶级和工会等工人组织积极介入,调查事实真相,声援仍然失去自由的李旺阳家人及朋友们。

马 克思主义者和工国委(CWI)的支持者主张建立独立工会,从中国1989年的民主运动和国际经验中吸取教训。而一个关键教训就是,自由派和资本主义辩护者 们经常反复宣扬的错误思想——资本主义经济模式可以带来民主。香港残缺的民主体制和中国自身的专制资本主义经验充分说明这只是一个虚构的神话而已。

工 会的基础需要尽可能的广泛,联系到所有的行业和地区,将工人阶级凝聚在一起捍卫他们的权益——完全独立于资本家和他们的政治党派。工人的这些权益同时包括 经济和政治两个方面的议题,而不仅仅是争取民主权利的斗争,在这方面工人阶级在历史上也一直起到推动作用。同时,我们真正的马克思主义者指出,在工人运动 中迅速要一个有觉悟的政治领导层,——也就是一个政党——这可以通过工作场所和街头的斗争建立起来。这一政党的任务是赢得群众,从工人阶级和青年中先进的 政治化的阶层开始宣传社会主义思想;使清晰的斗争诉求与反对专制主义和资本主义的每个新阶段的斗争相互吻合。

我们今天悼念被记住的李旺阳,正是为了千千万万被遗忘的“李旺阳们"。

柴玲的“宽恕"

六四当年,年轻的柴玲作为天安门运动的学运领袖之一,曾经发动绝食运动,面对中共当局和军队在北京城内的血腥镇压,在天安门广场上留守到最后。6月4日凌晨,柴玲才与其他同学一起撤离广场。

但是23年后,就在李旺阳死前2天,“六四"纪念日当天,柴玲在美国发表名为《我原谅他们》的公开信,信中说“我原谅邓小平和李鹏。我原谅士兵们冲进 1989年天安门广场。我原谅目前中国的领导下,继续压制自由和实行残酷的独生子女政策。"该信一经发布,引起轩然大波,甚至过去多为柴玲辩护的前学运领 袖王丹和柴玲前夫封从德等人也发表公开讲话不认同柴玲的观点。而国内外曾经因“六四"镇压而身陷囹圄和遭受压迫的学生和工人也纷纷表示,柴玲无权代表血腥 屠杀的受害者和家属原谅犯罪的专制官僚。

1990年代,当李旺阳在狱中惨遭酷刑与折磨同时,柴玲在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攻读研究生学业,开始实现其个人的美国梦。柴玲1993年加入了拜恩公司 (Bain & Co.),现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米特·罗姆尼(Mitt Romney)当时曾是该公司的合伙人。拜恩公司目前即是罗姆尼总统竞选的主要赞助人,同时也是向中国警方提供用于镇压维稳的高科技监视设备的诸多美国公 司中的一家。

也是在拜恩公司时期,柴玲结识了她的现任丈夫百万富翁罗伯特·麦金(Robert Maginn)。罗伯特·麦金是资深的美国共和党成员,现为美国共和党麻省主席(Chairman of the Massachusetts Republican Party),2008年曾出任罗姆尼总统初选班子的资金募集人。

1998年柴玲完成哈佛大学的MBA课程后与罗伯特·麦金结婚。两人共同开设一家为大学生进行互联网英语远程教育的计算机公司“尖子班" (Jenzabar, Inc其英文名称是中文名称的音译)。柴玲夫妇的“尖子班"公司近年来一直资助哈佛中国关怀(Harvard China Care)等民间组织的慈善项目和与中国地方政府的交流,而具有广阔市场前景的中国市场也一直是“尖子班"公司的战略目标。

2012年9月3日 星期一

子夜:北京这一夜(下)



(子夜:北京这一夜)


   电话铃声继续不断,其中一个从香港打来的,询问北京发生的事情,接电话者正犹豫如何作答,一位编辑主任怒不可遏地喊道:告诉他,已经杀人了,全世界都知道了!于是,从这时起,凡来电话询问,一律如实证实。外人也许不知,这种作法是人民日报历史上第一次。 
   
   只能玩些“春秋笔法” 
   
   大约过了半小时,一位记者从民族文化宫附近的赵登禹路电话报告:军队已开进西单附近。他从五颗松一直跟军车推进,只要一开枪,就立即卧地,每次爬起来重新前进时,总会发现有人已经不能再站起而永远躺下了。西单一带武警挥舞警棍开道,不管是谁,见了就打,后面接着全副武装的共军跟进。 
   
   印刷车间主任来催要版样,无稿可发,但有两块版可付排。一块是第三版国际新闻,一块是第四版的社会体育新闻。第四版已出样,都是一些旧稿,编辑起的题目颇具匠心,一条是“法官却枉法,诬告反被告,某法院院长被判刑四年半”,另一条是,“四川一服刑罪犯竟当上人大代表”。体育栏有一条报导残疾人运动会的,标题却是:“不能被征服的人”。大家想起桌上那篇孙巨的稿子,又是“春秋笔法”,人民日报的编辑、记者,能够做到的,也就这些了。 
   
   机关报里洒满悲愤泪 
   
   凌晨一时后,有记者陆续从现场回来。最早回来的是海外版一位名叫张宝林的版面主编,其岳父是原大公报著名记者高集,一九四六年南京下关事件时,曾被殴打致伤,当时周恩来还亲表慰问。他没想到,四十多年后,自己的女婿会面临另一场更大的血案。张宝林叙述了他在木樨地如何见到军人开枪,市民倒地,血洒长街的惨景。当他撩起裤腿,让大家看上面沾满的血迹时,已低头泣不成声。 
   
   这时,另一位记者也回来了,就是我在纪念碑上找他不见的那位,他进门就哭。原来,他离开广场后,直奔西边,一直在军事博物馆附近观察。旋即军队突破前进,他马上躲到旁边的树从里。蹲在一垛墙脚下,抱着脑袋趴着不动。没想到,一名武警仍然冲上来,用警棍朝他的背上狠狠砸去。 
   
   这时,众人再也忍不住,起先是抽泣,接着,放声嚎啕大哭。此后,记者一个接一个归来,归来一个,大家痛哭一场,悲愤之泪洒满中国共产党机关报的总编室。 
   
   四二六社论不是我们写的 
   
   大约二时半左右,第三版国际新闻已拼好,大样送到陆超琪面前。大家围上去看。头条新闻是报导南韩光州事件的,标题用的是粗黑醒目字体:“汉城学生绝食示威,抗议当局屠杀镇压”。上边居中二条是关于波兰的,肩题是,“波领导人指出选举是和解的伟大尝试”,主题是黑宋大字,“警告任何人都不要玩火”。下面还有一条是关于中东的,题目是,“以军再次入侵黎南部,用飞机坦克对付平民”。陆超琪看完,随手签字付印。 
   
   人民日报的编辑和记者,专业素质是相当高的,不乏聪明和文才,当局对这类被他们称为“小动作”的变相抗议防不胜防。但是,当京城大开杀戒以后,他们不再满足这些了。他们从四二六社论发表以后一直背着黑锅。当人民日报编辑、记者上街游行时,喊出最解恨的口号就是:“四二六社论不是我们写的!”“我们旗帜鲜明地反对四二六社论!”(社论题目是:旗帜鲜明地反对动乱)终于获得了市民的谅解和支持。当然,许多人以后为此付出了代价。 
   
   这时,有读者来电话,告知木樨地二十二号楼上,一位老太太在十几层楼的厨房里被子弹击中身亡。一些医院、红十字会人员,也纷纷打电话报告伤亡情况。他们并提出一个问题:你们人民日报准备不准备报导这件事? 
   
   这个声音一定要传出去 
   
   大家把目光转向陆超琪。事实上,他接替钱李仁临时主持这段时间工作,本身说明他已作好各种思想准备,他决不会为个人患得患失。但是,毕竟这是中共机关报,需要权衡利弊,并考虑后果。新华社这时根本就不发任何电讯稿了。一些记者哭着向陆超琪说:人民日报在历史上犯过多少次错误,大跃进、文革大字报、批林批孔、四二六社论,哪次不给整个社会、国家带来灾难?今天,人民日报还要继续欺骗人民吗?人民日报的编辑、记者还要背黑锅到什么时候? 
   
   陆超琪眼含泪水,他说,记者可以把稿子先写出来,如何安排,我们马上商量决定。 
   
   这是一个从共产党队伍里脱胎换骨出来的真正英雄。他和另一位值班副总编以及两位总编室负责人,隔着玻璃墙在他的办公室开会。玻璃墙外,有记者提议,今天报纸用通栏黑框,对死难者表示哀悼。大家纷纷赞同,但有人问,邮局不发怎么办?大家商量,分头准备,报纸印出后,编辑、记者亲自到市民家送报。送多少是多少,这个声音一定要传出去!
   
   关键是核对数字。当两位最先回来的动笔写稿子的时候,大家分别通过电话采访各医院和红十字会。 
   
   枪声密集腥风血雨 
   
   我回家取食品,准备天亮以后分发报纸时当早餐。走出五号楼大门,往西看去,已是一片通红,枪声密集,不但有初时感觉到的沉闷声,也有清脆连击的呼啸声。北边,似乎也传来了断续的枪声。唯报社所处的东边,还没有任何动静。但,已感到是腥风血雨了。 
   
   在报社北门宿舍区,一位刚进报社工作不久的青年记者匆匆从天安门回来。他告诉我说,军队已经开到天安门了,南河沿一带军民对峙严重。他说,从未想到北京市民如此勇敢。他与市民都聚集在公安部以东的路段,同军队相隔几十米之距。互相对视。军队坐下,市民也坐下;军队站起,市民也站起,如此反复多次,最后一次,军队在一声口令之下,刷地站立,市民急忙站起,但已见军队平端冲锋枪,那种异常冷酷的表情使人毫不怀疑开火在即。有市民喊,快撤!话音未落,一排冲锋枪子弹扫射过来。他眼见身旁几位市民在血泊中,临时找了辆自行车,回报杜报告。 
   
   他哭了。我让他赶快到总编室去。我转身进了自己家。妻子和儿子熟睡着。给北京饭店打了一个电话,张结凤仍然不在。我记得她同亚洲电视台的陈慧儿住在一起,都无回音。 
   
   我掩上门出来时,不知道天亮以后,这个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也不知道,我和我的朋友们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北京这一夜” 
   
   前后不到半小时,我又回到总编室。这时,那两位记者已经把稿子写好了,约有一千多字。另外,除记者自己查询外,友谊医院、红十字急救中心、铁道医院、复兴医院、协和一院和广安门医院等也不断来电话,告知收治病人情况。有些则是陪送伤亡人员到医院后打的。有的破口大骂,有的泣不成声,大多是边哭边说。记者一一记录下来。 
   
   这时,早已过了平常报社规定的截稿时间。那篇一千多字的稿子,就摆在桌子上,有人还在往上加字。玻璃门开了,陆超琪等出来,把稿子拿在手里,反复看了几遍,同时,嘱咐将昨夜新华社传来的几篇稿子先发排,一是戒严指挥部的通告,二是戒严指挥部发言人的谈话,同时决定,李鹏就世界环保日发表的谈话放在报眼(第一版右上角),李鹏下面是孙巨的文章。然后,他自己修改稿件,最后压缩成一电讯新闻,言简意赅,并告诉版面编辑。留出六百字的地方,加花边上版。 
   
   绝大多数在场的编辑记者都明白,不可能再出通栏黑框的版面了。但是,作为中共机关报的人民日报,能及时传出这样一条新闻,仍然不能不说是一个突破。稿子改完后,立即交给早已等候在旁的印刷车间工人,飞快地送去排印。不到十五分钟,小样出来了,放在陆超琪的桌子上。我看了一下,题目就是“北京这一夜”。 
   
   陆超琪仍然对里面含糊的数字不满,要求记者继续查核。这时,有记者从天安门打来电话,说军队已进广场。大家非常关心广场上的大学生,迫切想知道确切数字。当时,许多人头脑里反应最敏捷的是,天安门广场是这次学运的中心,那么,广场的伤亡也将是最严重的。事后,大家才知道,当时广场上大部分学生赶赴长安街、前门等地,因此,军队对广场的包围,其顺利超乎原来的估计。 
   
   接着,记者又从天安门打来电话,说广场突然全部熄灯,一片黑暗,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大家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去,一阵恐惧而又悲愤的气氛弥漫开来。几位记者自告奋勇要去广场,说那儿还有许多帐蓬,或许学生还睡在里面。但被大家苦苦劝住。 
   
   “红机子”下令不准报导 
   
   大约在四时左右,陆超琪桌子上那个红色电话机响了起来。一位值班的总编室副主任进去接听。红色电话机,俗称“红机子”,是中央国家机关的专用保密电话,可直通中南海最高层。那位副主任听了一下,立即出来喊陆超琪接电话,这是中宣部王唯纯打来,他负责与人民报保持联系。这是当夜人民日报听到的唯一“中央声音”。他告诉陆超琪,共军报要发表一篇社论,让新华社给你们传过去。陆超琪回答:新华社早已关机了。王竟蛮不讲理:“不关你们的事”。然后,他又通知:有关今天军队清场的消息,各报一律不报导,谁报导谁负责。陆反问,此事全世界都知道了,不作报导恐怕影响不好吧。王沉思了一下,没说什么,把电话挂了。 
   
   陆超琪把电话内容跟大家一讲,总编室又似开了锅。编辑、记者,包括老总在内,感到似乎已被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两位副总编商量了一下,决定稿子照上。但陆又在小样上删掉了一些文字。这时,共军报社论传过来了,大家一看,顿时惊住,标题赫然是“坚决镇压反革命暴乱”。这个时候,天安门还在包围之中,但社论已讲了,军报以“勇往直前、勇敢无畏的精神,迅速平息了这场暴乱,取得了伟大胜利”。显然,这一切都是事先策划的。(几个月后,碰见共军报的一位朋友,被告知,早在六四之前多天,社论已写好,并且严令军报记者和家属。六月三日不要上街。) 
   
   过了一会,王唯纯第二次打电话来问:军报社论你们怎么处理?陆答:上版,我专门让印刷厂厂长等着。他问,放什么位置?陆答:由于上面有戒严指挥部通知和李鹏讲话,社论只能放下面。王又问,你们如何报导清场?陆答,简单讲了一下。王想了一下:就这么样吧。 
   
   “这一夜”删成200字的短讯 
   
   放下电话,陆超琪又把“北京这一夜”看了一遍,在开头加上一句,“共军报社论说,北京发生了反革命暴乱”,(这也成为他后来的一条罪状。)然后,他又把几处明显带有感情色彩的文字作了修改。恰巧,记者从天安门打来电话,称军队已全部占领广场。这时,他看了一下手表,五时正,于是,将电头改为:“本报六月四日凌晨五时讯”,并在最后一段加上“到截稿时止,戒严部队已突进天安门广场”。这是中共严密控制下唯一以第一时间向外报导北京惨案的“党报”。 

 但编辑计算了一下字数,文章仅成为一则二百字左右的简讯。版面编辑按照陆超琪原先的布置,在左上方留了六百字的地方。当时,人民日报还是铅字活版印刷,版面固定后不易调整。陆超琪说,不管空多少地方,就这么登,现在早过了截稿时间。于是,成了后来大家所见到的样子:一个大框,疏落几行文字,唯“北京这一夜”标题醒目。几乎空白,此处无字胜有字。相比其他几篇密密麻麻的稿子,该文似乎更夺人眼目。事后,有人指称人民日报故意开天窗,其实,知情人都明白,此非不为,乃无奈之为也。 

   
   轮印机里轰然作响。编辑、记者不用去送报了。后来,大家评估:如果当夜用通栏黑框印报,然后由编辑记者发送,那么,不出半小时,军队将抹平报社大院,人民日报将不复存在。 
   
   枪声就是命令 
   
   总编室逐渐安静下来,众人离去。正是拂晓时分。五时半左右,我在走廊上突然听到有一种异常的声音,侧耳细听,是从报社东边传过来的。外面脚步声很杂,有些人朝报社南门外跑去。天未全亮,路灯熄灭,朝外大街全然无人,到处是公共汽车做的路障。一种地排山倒海的马达轰隆声继续从东边传过来。 
   
   轰隆声越来越近。红庙路口的汽车障碍,轰的一下被冲开一个大缺口。透过缺口看,竟是一望无尾的坦克车队,朝报社这边驶来西去。 
   
   报社南门挤满了人。我站在最外层默默看着。坦克车过来了,每辆车顶,各有三名士兵平端冲锋枪,分别盯着三个方向。前面数辆驶过,无甚反应。于是,一些编辑和记者,包括几个老年女记者,开始起哄,嘲笑,尖叫。就在这时,平端冲锋枪的士兵,往上稍一抬,几串子弹喷焰而出,从头顶掠过。人群瞬时静了下来,象死一样。晨曦中,仅几米远的冲锋枪火光耀眼刺目。我顿生恐惧,似乎第一次感到离死亡这么近。我赶忙后撤,躲在人民日报大字招牌后面的水泥柱旁。 
   
   从这时开始,似乎枪声就是命令,每驶过三、五辆坦克,就会向报社发射几排子弹。坦克车后面是装甲运兵车,然后是载满士兵的卡车,足足开了二十几分钟,估计有三百多辆。
   
   历史镜头未来证据 
   
   军车过完,大家又聚集到五号前。这时,还有不少记者彻夜不归,下落不明。编辑部各部门负责人和版面主编,着急地探寻着自己辖下的记者。有些记者的妻子急匆匆找到我们,丈夫没消息,我们只能安慰。旁边一位老太太开着袖珍收音机,正播送戒严指挥部通告,听得人烦,大声斥之,让其关闭。 
   
   六时半,海外版二位记者从六部口打来电话。告之平安无事,但道路封锁,无法脱身,而且另有一位女记者在广场上和学生一起坚持到最后撤退,但却走散了。 
   
   他们和学生从广场南口撤出拐向前门西大街,又至西单,六部口。尽管学生靠路边走,他门仍亲眼看见一辆装甲车疯狂朝人群压来,由于躲避不及,一些人顿时倒下,一大片自行车也在劫难逃,被压得稀烂。大家抱头痛哭,和学生告别。 
   
   七时左右,五号楼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可能是睡了一夜后才得知天下大变。一记者说,所有的杀人场面,他都拍下来了。其实,并不止一位,据我所知,起码十几个记者手中掌握着当今最珍贵的历史镜头。他们和外国、港澳记者不一样,始终同大学生奋战在一起,许多资料都是第一手的。在后来的整肃中,没有一个人交出照片和录音。可以肯定,他们将不借代价保护这些资料,这既是他们新闻生涯中的宝贵财富,也是未来审判的证据。
   
   至八时左右,大部分外出的记者已安全返回。寻找丈夫的那几个女人也放心了。这时,一个还未结婚的青年记者跌跌撞撞跑回来,不但身上的衣服,而且手里的一根木棍,全沾满鲜血。他是整夜在长安街帮助救护人员抬运伤亡者。他站在五号楼前的台阶上,声泪俱下讲述自己目睹的惨案。 
   
   陆超琪请辞语带哽咽 
   
   一夜未合眼,回家。给张结风打电话,没人接。给王业隆打电话,也没人接。小睡片刻,中午前起床,外面还响着枪声,远处似有炮。 
   
   下午四时,例行的编前会又开始了。陆超琪简单介绍了一下昨夜版面处理情况。然后,他突然宣布:鉴于社长、总编辑因病休假,自己能力有限,总编辑办公室会议决定向党中央打报告,请中央派人来领导人民日报。然后,他又请在座各位编辑主任、主编,回去转告大家,现在报社未下达采访任务,尽量不要出门,安全为要。说到此处,老人话语哽咽,眼圈发红,大家肃然起敬之余不禁又感到一阵阵悲哀。 
   
   从昨天凌晨到今天编前会,人民日报又在历史上挣扎了三十八小时。我知道,这一页即将结束。晚上,在海外版上班时,外面下起了雨,并没有雷电。但家住广场边的最高法院一位朋友来电话说广场上雷电交加,霹雳震耳,极为罕见。他妻子怀孕在家,惊恐不安。我说,不用怕,老天有眼。以后三个月,我发现每月三日或四日,京城总有雨。但没人信,说我迷信。下月四日再一看,果然如此。以后每年六月三日或四日,北京不是阴云小雨,就是太阳下雨,或是暗无天日刮黄沙。这个现象,既使人惊讶,也使人踏实。 
   
   人民日报改组杀尽做绝 
   
   六四晚上,与王业隆的电话接通了,但他已判若两人,话不连气,语不成句,情绪明显反常,我知道事态对他的刺激,劝他及早坐飞机离京,并祝他旅途平安。张结凤还是找不到,一直到六日上午,我在睡梦中被电话惊醒,拿起一听,正是她。原来,六月三日凌晨接我电话后,她一整天在街上,夜里在天安门被子弹击中额头,幸好是橡皮子弹,被人送进一般是高干看病的北京医院。她刚从医院出来,下午就要搭乘香港政府包机回家。她听上去情绪极不稳定。惊讶之余,我告诉她,已无法请她吃饭了。她说,这时候还请什么客呀。她很耽心我几位朋友以后的命运。 
   
   以后几天,在高层批来的“指令性”稿件中,时而发现有江泽民的签字或批语,大家估计江可能取代原先胡启立主管意识形态的角色。但在月底召开的中央全会上,他当选为总书记。与此同时,人民日报改组,高狄从党校调任人民日报社长。开始了新一轮整肃,美其名曰“不留隐患”,其实是“杀尽做绝”,其手段之残忍,甚至超过文革。毕竟,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把自己政治生命做睹注的“左王”,终因姓社姓资问题向邓小平发难而遭废黜,狼狈离开报社。 
   
   一九八九,对人民日报来说,绝不会成为昨天,他蕴蓄着一代新闻工作者的良知和不灭的希望。
   @
(子夜:北京这一夜 全文完

子夜:北京这一夜 (上)

子夜:北京这一夜 
   
   38小时的挣扎——不是昨天的回忆 而是不灭的希望 
   
   一九八九年六月三日,一个周末之夜,当北京复兴门外木樨地响起第一排枪声之后,写历史的中国人再也不会有昨天。无论是祭一周年,还是两周年、三周年,血迹永远鲜目,不会因时间而蒙污尘埃。“淡化”,只是少数几个人的一厢情愿。 
   
   以中共“喉舌”自喻的人民日报,其编辑和记者,因四二六社论忍辱负重,一些内情外人并不知详。这种追忆当时三十八小时的心情,也许可应验中共领导人此前常用的一句口头禅:党心民心、人同此心。 
   
   社长总编先后请假 
   
   六月三日凌晨二点半左右,我在海外版夜班编辑部看完最后一遍大样,送车间付印。按照惯例,还应送一张样子给国内版值班的总编辑审阅。海外版和国内版同在一幢大楼里(编称五号楼)。我从四层下到二层的总编室,顺便看一下国内版当夜版面如何安排。那天夜里,总编室似乎人不多。一些“夜猫子记者”近来几乎天天在这个时候往天安门广场跑,转一圈回来再睡觉。版面上没什么更吸引人的东西,比较注目的是北京市委宣传部关于“动乱”实质的文章。该文傍晚时送来,明令要登。 
   
   主持夜班的是第一副总编辑辑陆超琪,脸色凝重,盯着那篇长文似乎在发楞。看我送版样来,勉强有一丝苦笑。昨天下午(二日),学运以来一直主持工作的社长钱李仁,临时召集编委会(报社最高权力机构),拿出医生开具的病情报告,宣布即时开始休假。总编辑谭文瑞在戒严前突然吐血住院。钱交代,报社一切工作暂时由陆超琪主管,同时嘱咐,各位自己保重,务必不要去他家看望。已届离休年龄的陆超琪,似乎有所知料,并无惊异之感。 
   
   从胡耀邦团中央系统升上的钱李仁是中央委员,作为人民日报社长,经常列席中央政治局和书记处会议。他的突然离避,引起众人敏感。因此,下午四时,在每天例行的编前会上,当陆超琪向各版主编宣布这个消息时,我发现许多人顿感愕然,颇有不祥之兆的感觉。
   
   这次“狼真的来了!” 
   
   陆超琪随便看了一下我送的版样,没提什么。我随即下楼准备回家。这时已近三日凌晨三时,刚走出五号楼大门,一位稍先下班的校对人员,骑自行车从外飞奔而来:看见我说,军队又进城了,没人阻拦。我问,带武器吗?答,没有,一律白衬衫,绿军裤,由东往西。人民日报十年前从王府井迁出,一直在这个位于东郊的大院里。由于连日来,天天夜里传出军队进城的消息,象“狼来了”的故事一样,我并不放在心上。但不知怎么,我又折回办公室,电话铃声大作。一位记者打电话告诉我,他此刻正在王府井北京饭店附近,军人和市民已发生冲突。我感到,不再是玩笑了。 
   
   我立即拨通北京饭店的电话,叫醒香港的《百姓》杂志女记者张结凤。可怜她连日来也被“狼来了”弄得精疲力尽。六月一日前,她和人民日报几位朋友,在我家里讨论过局势发展。大家都认为学运呈胶着状态,她也似乎有打道回府之意。在电话中我告诉她,我已订好座位,五日(星期一)下午六时在西单鸿宾楼请她吃饭,作为我在香港工作期间她请我吃饭的回酬。她答应了。同时,我又告诉她,这回不再是“狼来了”,作为记者应该目睹的新闻事件,就在她的楼下。她决定下楼去看。设想到,她这一下去,再也没有回北京饭店。 
   
   四时半,我回家睡觉。每天这时下班总是一片寂静的夜空,似乎隐约传来嘈杂声。这儿离长安街最东头的八王坟仅一公里。 
   
   最坏的事尚未发生 
   
   将近十一时起床,匆匆煮了一袋方便面吃,接着,给张结凤打电话,问有何新闻,铃响,却没人接电话。又直奔报社,得知东部军队确实进城,一部分被市民阻拦撤退,另一部分则已进入市中心。 
   
   这天是星期六,海外版星期天无报,当天不上班。我因刚从香港归来,急需探访一些久违的朋友。先到司法部一位朋友处小坐,然后便去国谊宾馆。香港《亚洲周刊》记者王业隆住在那里,和他约好,今天我请客,也是对他在香港的关照的回酬。国谊宾馆是原国务院第一招待所。我问他怎么住这儿,他说是统一安排的,好在北京看来并无大事,过几天也就回去了。说起时局,他说,还好,最坏的事情没有发生。我问什么是最坏的事,他说,就是香港人说的“挤提”银行,大家都去银行提款,最后经济崩溃—我们两人,似乎都没有想到杀人的事会发生。其实,这个时候,西单六部口已经发射了学运以来第一批催泪瓦斯。 
   
   莫斯科餐厅离这儿不远,我们步行而去,虽是周末,人却不多,很容易找到了位子。吃完饭出来,发现天色还早,一看手表,七时刚过,平时在家也就看电视新闻了。我建议,今晚不上班,也难得看看晚间京城,不妨从西直门坐地铁去天安门,王业隆欣然答应。 
   
   地铁里的便衣军人 
   
   西直门地铁站是二环路上的一站,乘客并不太多。但到复兴门时,从西郊苹果园开来的地铁列车在这儿疏换乘客,大批人涌进车厢,估计许多人是到天安门去的。但是,我突然发现,在这人丛中,分布着三三两两穿白衬衫、绿裤的农村青年,虽然没带武器,但每人拿着一个统一式样的行李包,绝对是军人!我推了一下王业隆,示意那些便衣军人,他笑了笑,也不知看出来没有。这时,我仔细观察了同车乘客,也都在注意这些人,有人使劲盯眼看。我感到奇怪的是,在整个地铁运行过程中,竟然没有一个乘客发问。否则,只要有人说一句话,整个车厢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这些稚气未脱的士兵看来都是第一次进城,对地铁各站甚不熟悉,一听报前门站到了,手忙脚乱背起行李往外跑。外面就是天安门广场。 
   
   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些军人背起行李,走出前门站,溶入天安门—勇敢的北京市民,此时显得何等宽容甚或漫不经心! 
   
   恐惧莫名的不祥暮夜 
   
   出前门站,直接进入天安广场。由于实行夏令时,虽已是七时半了,但天色仍明。学运开始以来,每逢周末,这里人山人海。今日却似乎不多。王业隆一直想上纪念碑的指挥部那儿去,始终没机会。于是,我带他过了第一道纠察线,然后我出示记者证,王业隆忘了带证,我跟学生纠察讲,香港记者,自己人,竟欣然放行。到了纪念碑最高层,不知怎么,没见着柴玲等学生领袖。人民日报和新华社在这儿全天候值班的两位记者,是我的朋友,此刻也找不到(后来才知去了西边)。几位我不认识的中外记者,正围着一个帐篷,探脑袋往里采访—这是侯德健等“四君子”绝食之地。就在这时,旁边一阵骚动,一个学生气喘吁吁跑来报告,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通告,要市民今晚不要上街。西边军队大院人满为患,正在整装待发。 
   
   谁都不怀疑,今晚要动真的了。但我们仍然没想到会杀人。一位似乎是临时指挥的女学生,立即要广播站通知,让人回各大学召集人马来“保卫天安门”。我们两人刚走下纪念碑,喇叭已经开始响起来了。其实,为时已晚。 
   
   我和王业隆在广场转了一圈,朝长安街走去。在天安门正中,朝东西方向了望了一会,不知怎么,都决定往东走。可能是听说装甲车被堵在建国门立交桥上。这个方向正好是与开枪地点相反。此时,已是八时多了,长安街华灯初放,人群渐多,尤其骑自行车者,似乎比早晨上班还急。他们难道听到了什么? 
   
   穿过东单,擦过国际饭店,步行将近半个小时,才来到建国门立交桥。这里确实人多,站在桥下,我没有看见军车(其实,军车就在最上层桥面)。我突然着急要回报社,王业隆兴致未尽,说要上桥看。我告诉他回去如何走法后,就此分手,约定明日通电话。 
   
   我坐了一站地铁,在朝阳门下车,想换乘公共汽车,但交通已经中断,只好以步当车。暮色暗了下来,但与长安街不同,平时亮如白昼的朝阳大街,竟是一片漆黑,路灯全灭。每隔一个路口,都有几辆空车横卧,路人行色匆匆,慌张异常。我脑子里顿时出现一幅大地震前灵感动物大搬家的画面。我很奇怪会有这幅图画。虽然我没想到今夜开杀戒,但无论如何,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笼罩了心头,这是一个难忘的不祥暮夜。 
   
   五号楼里一片沸腾 
   
   五号楼,人民日报的中枢神经部位。由于当晚海外版不出报,所以,许多人都聚集在二楼。见到我刚上楼梯口,一位同仁阴沉着脸问我:你知道不?开枪了!我一楞,但马上想到开空枪也是开枪。但似乎另一位见我有此心思,补上一句:杀人啦,朝人群里开!木樨地已成血海了! 
   
   我似雷击一般,绝快醒悟,刚才一切异常现象,全在木樨地揭开了谜!我马上吼了一句:事情过后,一定起诉李鹏!同仁冷笑了一下:去你的吧,没人再听你的法律了!(我是从事法律报导的。) 
   
   二楼走廊上一片沸腾。这时,有人上来说,楼下也能听到枪声了。我转身往楼下冲出,站在院子中间,西边象放鞭炮似的出现闪烁,并有枪声时而传来。奇怪的是,这枪声并不似电影电视里那么清脆(北京很少听见枪声),从枪声判断距离,仍在军事博物馆和木樨地一带。 
   
   转身返回二楼,许多人已涌进了编辑室。时已近十一时,平日此刻,要闻版(包括头版)的稿件都已确定,但今天值班的陆超琪和另一位年轻的副总编辑却站在那儿沉思。稿件只有一篇是定下来的,就是后来见报的题为“孙巨同志的一封信”。下午我没参加编前会,听说曾宣读了这封信的全文,由中宣部转来,对人民日报一个时期以来利用“春秋笔法”、“顽固地站在中央决策对立面,给动乱制造者撑腰打气,给北京市人民政府戒严令抹黑的恶毒文字”进行了批判。据悉,孙巨是已故中共元老李井泉儿子的化名。全文不但上纲上线,而且充斥了咒骂、攻击、威胁的语言。因此,中宣部明令要适当修改后才登出。但是,许多人在编前会上坚决主张,一字不删,连错别字也不改,全文刊出,加上花边。但老总迫于上面压力,仍对文字作了适当修改,成为一篇八百字的花边文章。除了这篇文章,还有李鹏当晚就世界环保日发表的电视讲话,其他再也没有准备稿件,大家等着最新消息。在纪念碑值班的那个记者,已经联系不上,大家既担心,又着急。 
   
   第一次直话直说 
   
   电话铃声一直不断,都是北京和外地读者询问军队情况的,说美国之音已经报导开枪镇压。总编室在没有掌握确切情况以前,一般不轻易回答。将近十二时,终于,我们的一个记者打电话回来报告,他此刻正在木樨地附近,亲眼看到军队先是朝空中鸣枪,接下去便对路人平射了。记者带着泣声说,木樨地伤亡严重。 
   
   这时,另一部电话响起,海外版一个记者打电话来,与他同行的三个记者,其中一个女的,在电话大楼附近被冲散,下落不明。陆超琪马上让接电话者告诉:凡是能见的本报记者,请立即撤离现场,千万不要发生任何意外。

2012年6月18日 星期一

内心永远的痛 一个记者关于64的独白

作者﹕程橙

【2012年06月18日讯】在中国,6月4日是一个忌日,用中共的话说是“敏感日”。这个日子在百度搜索上被屏蔽,但实际上它是中国巨大的纠结点。

年复一年,每到这一天的前夜,我都会喝点小闷酒,把家里人过生日剩下的蜡烛点上一支,打开电脑翻墙去看看香港维多利亚公园的十万烛光;天亮出门时,戴墨镜穿黑衣。我只能做到这些,不为思考,不为求证,只是为了不能忘却的纪念。

“六四”那年,我在一家地市级“党报”做记者,经历了人生中最漫长的春夏之交。从1989年4月15日到6月4日,悲痛、兴奋、惭愧、鼓舞、伤心交替地折磨着我,最后留下了一道永远抹不去的伤痕。

4月15日,胡耀邦猝逝,他是一个开明的总书记,让我感到新时代即将到来,但他活活地“被气死了”,我怎能不悲痛!

4月18日,我从“敌台”听到消息:4月17日下午,中国政法大学法律系约500名学生在人民大会堂东门举行悼念活动,到第二天早晨已有数千名首都大学生在人民大会堂前静坐。学生代表向全国人大常委会提交请愿信,提出7点要求,其中第三条为“国家领导人及其家属年薪及一切形式的收入向人民公开,反对贪官污吏”,第四条“允许民间办报,解除报禁,实行言论自由”。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无比兴奋,断定一场民主运动拉开了帷幕。
4月26日,我听到了中央广播电台播出的《人民日报》社论《必须旗帜鲜明地反对动乱》,其把学运定性为“极少数人发起的反革命动乱”,我悲观地认为这场运动到此为止了。但到了4月27日,北京10万人上街抗议《人民日报》社论,我惊喜人民在觉醒。

5月4日,北京51所高校数万名学生上街游行,并在天安门广场集会,发表了“五四”宣言,呼吁“同学们,同胞们,让我们在这富有象征意义的天安门下,再次为民主、科学、自由、人权、法制,为中国富强而共同探索,共同奋斗吧!”这个体现“普世价值”的宣言,让我彻夜难眠。

5月16日,数十万北京各界群众涌向天安门广场,声援绝食学生。我的一位同事商量与我去北京声援,我没有去,但我参加了当地的群众游行;刚加入队伍就被报社总编辑派人召回。我在报社大会上发言“感谢总编辑的爱护”,这是我一生的惭愧。

5月20日,我家买了一台14英吋的黑白电视,邻居们都来我家看电视,窗里窗外都是人。我永远难忘那个画面:5月19日凌晨4时50分,赵紫阳前往天安门广场,含泪向学生道歉、劝学生撤退并承诺政府不会秋后算帐。赵紫阳说:“同学们,我们来得太晚了,对不起同学们了。……现在十几、二十几岁,就这样把生命牺牲掉哇!同学们能不能稍微理智地想一想。现在的情况非常严重……”看到这里,我父亲流泪了,说“中央要下手了!”只有我能听懂他的话,但我不相信邓小平会向手无寸铁的学生开刀。
5月23日,北京亦举行百万人大游行,不少机关、干部、文化人、科技界、工业界人士加入队伍,喊出“李鹏下台”的口号。此时,我备感鼓舞,感觉自己与天安门广场上的人心连心。

6月3日晚6时半开始,中央电台、电视台反覆播送北京戒严部队的《紧急通告》,此时,我仍然不相信邓小平会向手无寸铁的学生开刀。但当晚凌晨,小平同志对我进行了一次法西斯的血腥启蒙。最让我伤心的是,报社新来了一位女大学生,她在向我谈起自己的绝食经历时说:“我们被西方反华势力利用了,他们亡我之心不死。”我为她失去了独立思考能力而悲哀,她分不清“亡我”中的“我”是谁,是祖国还是党?是国家还是政府?是民众还是一个皇帝?
“六四”断送了中国可能的政治改革,而使中国走向了政治高压、权贵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道路。今天的中国已不是邓小平“摸着石头过河”的时代,而是该时代的尾声——危机重重。当今改革的种种诉求,其实也就是当年“八九民运”的诉求,如反腐、公正、法治、自由、民主等等,这些诉求因“六四”镇压而被压制下去,导致23年来中国跛足发展。
1945年,中共向全世界承诺“建立民主自由的新中国”。毛泽东在答覆路透社驻重庆记者甘贝尔的提问中写到:“它的各级政权直至中央政权都由普通平等无记名的选举所产生,并向选举它们的人民负责。它将实现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林肯的民有民治民享的原则与罗斯福的四大自由(在世界任何地方发表言论和表达意见的自由、以自己的方式来崇拜上帝的自由、经济不虞匮乏的自由、免除恐惧的自由)。”(1945年9月27日《新华日报》)但中共夺取政权后,毛泽东则建立了恐怖的极权国家。“八九民运”说到底就是要求结束极权制度,“六四”的鲜血,使中国重新回到了近代以来中华民族奋发追求的原点——建立真正的自由民主的“新中国”,这是中国政治的根。

这个原点,也是中国当今政治体制改革(以下简称政改)的原点。历史的教训说明,政改不是改善现有的体制,而是结束该极权制度,脱胎换骨地建立民主与法治制度。在自由民主制度下,既可以搞社会主义,也可以搞资本主义,北欧国家的民主社会主义也很成功,但在专制条件下,无论搞哪种主义都是最坏的。

近来,温家宝多次提到政改,但是他提出的“政改”,不是回到“六四”原点——彻底改变制度,而是要回到邓小平画的那个圈圈内,这明摆着是死路一条。 4月 27日,温家宝在波兰“奥斯维辛纪念馆”发表讲话:“奥斯维辛的不幸是全人类的不幸。它告诫人们,不能忘记历史,要铭记历史,只有记住历史,才能建设美好的未来。”如果,他将这段话的主语改为“六四的不幸”,面对中国人说,乃是对中国历史性的推动。

(转载自《中国人权双周刊》;责任编辑:刘晓真)

2011年9月20日 星期二

一个给中国工人设的政治陷阱

 

陈骏
2011年9月20日

原文“A political trap for Chinese workers”是世界社会主义网站(www.wsws.org)于2011年9月10日发表的评论。

今年早些时候,一篇发表在英国《卫报》的评论有启示性突出了中国正如何在准备政治机制以阻止工人阶级反对北京的斯大林主义警察国家政权的任何动荡。

这篇文章——“中国的主要工会尚未赢得到自己的角色”——的作者便是韩东方。他在 1989年5月至6月的抗议运动中——这场在北京和中国的其它城市被残酷地粉碎了的运动——赢到了工人领袖的声誉。他领导了北京工人自治联合会,它的出现是由于工人们加入了学生争取民主权利的示威活动,并开始表达自己的阶级要求。

韩东方现时是设于香港的《中国劳工通讯》的主任。在其《卫报》的文章中,他向中国共产党提出建议去重塑国家控制的中华全国总工会作为控制中国工人阶级的一种手段。韩东方甚至号召以出卖世界各国工人而臭名昭著的“国际工会”来协助教育相对缺乏经验的全总。

韩东方向当局警告所面临的社会暴动的危险:“正如去年的罢工潮和最近广东的民工暴动清楚表明,工人们是愤怒的。他们要求更好的工资和工作条件,并且结束他们每天周围所看到的社会不公和歧视。可是由于没有真正的工会可以明确表达这些要求,工人别无选择只好走上街头。”

正如最近在欧洲出卖了工人抗议运动的工会领袖一样,韩东方坚持工人斗争必须是非政治性的——他们不可挑战政府,而是向其施压使其让步。在去年本田汽车工人发起罢工的高潮中,韩东方对《金融时报》称:“我正尽最大努力使中国的劳工运动非政治化。”

韩东方在其6月26日的《卫报》文章中鼓吹致命的幻想,说中共“对于劝导有时是开明的,特别是在有关劳工的问题上。” 他继续说:“即使党在过去只考虑自身的利益,但现在也不得不倾听工人的声音,并回应工人们越来越清楚和愤怒的要求改变的呼声。”

韩东方的诉求是针对斯大林主义政权和企业精英。在上海运输车司机四月的罢工威胁着扰乱世界最大的集装箱码头后,韩东方在《华尔街日报》写道,“工会对在中国做生意是好的”。韩东方写道,在没有被官方接受的工会的情况下,卡车司机们用短信和电邮组织起来,令“上海政府大伤脑筋”。他欢迎盐田船坞成功的集体谈判,说自2007年以来“再也没有起重机司机的罢工”。

然而,正如韩东方在《卫报》解释道,全总的问题是甚至它不会假装代表工人。他批评全总的高级官员郭琛与在中国经营的《财富》500强大企业的工资谈判之前保证,说中国的工会与“常常反对雇主的西方工会不同,因为他们有义务提高公司的发展和维护良好的劳资关系。”

韩东方的解决方法是允许全总会加入国际工会联合会(ITUC),好向专家们学习蒙骗和出卖工人。他解释说:“由于国际工会组织有真正的集体谈判的丰富经验,他们可以帮助全总更好地为其成员服务,最终使其成为一个真正的工会。在日益全球化的市场中,重要的是让世界最大的劳动力在国际工会运动中有其发言权。”

国际工会联合会目前的总书记是夏朗 • 贝劳,澳大利亚工会理事会 (ACTU) 的前主席,她在过去的30年里镇压工人的斗争和执行大规模攻击工人的职位、工作条件和生活水平的纪录是无出其右的。

韩东方的政治演变证明了工团主义的破产,这就是将工人局限于用激进行动争取有限的经济要求,并且非常敌视任何工人阶级争取政权的斗争。正是这些概念构成了一条中心线索连接着他在1989年所参与的抗议与他目前为斯大林主义官僚关于全总问题实际上充当顾问的角色——而全总是在1949年成立的警察国家机关,用以镇压工人阶级。

在1989年,韩是一个26岁的铁路电气工人,他像北京许多其他工人一样被要求民主权利的学生抗议运动推向了天安门广场上。他在这个政治漩涡之中成为了北京工自联的领导人,开始为受飞涨的通胀严重打击的工人提出诉求。

韩东方的组织提出了提高生活水平和设立独立工会权的要求。其浮夸言论包括貌似激进的口号,如“攻陷斯大林主义的巴士底狱”,但在政治上,它只是尾随着小资产阶级民主派的学生领导,而他们的目的是向前总书记赵紫阳所带领的中共“改革派”施压,以使其作出让步。被工人阶级的出现而吓倒的中共,拒绝了赵紫阳的提议,并派出坦克和军队进入天安门广场镇压了抗议运动。

北京工自联在激烈时刻和临时准备的情况下的政治混乱,并不足为奇。可是韩东方却没有得出必要的结论,即正是由于缺少了一个真正的、有既定的社会主义纲领的革命政党,才造成了群众运动受阻,使得斯大林主义官僚能够进行反击。

韩东方反而推断是他的联合会提出了过于激进的要求,将来应要缓和,不可再刺激当局。最重要的是不容许工人阶级向斯大林主义政权作出任何政治上的挑战。故此他迅速成为了国际企业在华利益的工具。

韩东方因在1989年的角色而被短暂监禁,被释放后他便送往美国接受医疗——这是由于美国劳工联和会-产业工会联合会(AFL–CIO)的工会官僚、美国政府和国会的施压。于1993年韩东方返回亚洲,但被中国禁止入境。他在香港流亡,在那里成立了《中国劳工通讯》和一个鼓吹阶级合作的电台节目。

在天安门大屠杀事件后,企业投资者们意识到北京政权会毫无顾忌去镇压工人阶级的动乱,数以百亿计的美元因而涌入中国。

值得注意的是,鉴于韩东方已被证明是一个宝贵的人材,能用以平息任何中国工人阶级未来的反抗,美国的劳联-产联于1993年把乔治 • 米尼人权奖授予他。韩东方也没有让他的赞助者失望,现在正提议国际工会如劳联-产联,应该来指导中国的国家工会,教导其奸诈和破坏工人斗争的艺术。

中国工人必须开始得出必要的政治结论。他们受剥削的根源在于资本主义,这是由代表着中国和国际大企业的斯大林主义官僚所主导的。北京政权对折磨着中国资本主义的巨大经济和社会矛盾,并没有比它的欧美对手,有更好的解决方法。中共会毫不犹豫地镇压工人,正如在此前曾多次捍卫资本家阶级的利益一样。

在去年的罢工期间,有些工人开始传播列宁在1899年写的文章“论罢工”,他向俄国工人解释道,反对个别资本家的罢工必须延伸到社会主义政治意识的发展和推翻专制的沙皇政权。

列宁的文章已超过了一个多世纪。在列宁的布尔什维克党的领导下和以托洛茨基的不断革命理论的指导下,工人阶级于1917年在俄国夺取了权力,建立世界上第一个工人国家。因为工人阶级在其它国家的失败和苏联被孤立,斯大林主义的出现不仅最终摧毁了第一个工人国家,而且对在毛主义的形式下把中国转变成为世界最大的血汗工厂,也负有责任。

列宁所总结出的基本教训和反对斯大林主义与毛主义的斗争已融入了由托洛茨基于1938年建立的第四国际,并被第四国际国际委员会延续至今天——这是地球上唯一真正的革命马克思主义运动。中国工人的社会主义政治意识,只有作为建立第四国际国际委员会的中国支部而斗争的一部分才能发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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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给中国工人设的政治陷阱

2011年6月4日 星期六

监禁的劳工权利活动家在中国


主要名称

中国文字(主名)
小结
陈炜陈伟(音译)据报道,LED从一个国有水泥厂下岗工人的抗议后未能支付赔偿金及退休福利。陈水扁被定罪的“聚众扰乱社会秩序”长江黎族自治县人民法院,并于2005年4月8日被判入狱四年。后来他的上诉被驳回2005年6月29日,海南中级人民法院。他是由于在2008年5月发布,但一直没有确认。  
陈予情陈余千
陈,临安市的农民,在浙江省杭州市,他被判处10个月的监禁“破坏生产经营”,在连接到他对一个造纸厂的环境问题的投诉明显跑村长。工厂造成严重的污染和法院声称,陈水扁采取了行动,造成损害的造纸公司2009年3月20日,三个工厂的机器。陈的律师认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显示陈水扁的行动损坏机器。陈水扁的律师指出,公安机关没有在现场收集的证据,直到11天过去了,没有扣留,直到2010年6月12日,陈一年多了,后来。当局正式逮捕陈6月25日。十月份,法官没有让李金城,陈的亲戚和熟人朋友,代表陈,虽然刑事诉讼法“第32条规定,被告的朋友可以作为一名后卫。陈被推定为临安市的一所监狱。
丰新春冯新春
“据”自由亚洲电台“,官员在浠水县,黄冈市,湖北省在2009年6月下旬,拘留湖北权利捍卫者和前志愿士兵丰新春。40多名前志愿军战士,据说冯的领导下,已经到北京上访就与他们的工资和养老保险的问题。习水县官员被拘留后,本集团的回报丰。根据公民权利和民生观察,当局宣布,冯将成为10天的行政拘留“的组装和创造一个在政府大楼入口处的干扰。”不过,他的发行还没有得到证实。
昆布Lhundrub贡保伦珠(音)
根据到2010年5月RFA报告,5月15日,在夏河安多水泥厂门口聚集200-300藏人抗议他们指责工厂:环境破坏,污染,道路堵塞或损坏,损坏藏族的条件和损失佛塔,并拨给村里的财产。该工厂是在马当镇,夏河(Sangchu)县,甘肃省甘南(Kanlho)的TAP。当示威者试图修复工厂“接管”和损坏的道路,公司官员透露,政府工作人员,估计300“警察和打手”,责令村民在15分钟内离开,否则将面临可能的暴力目击者告诉RFA治疗。据称,警察开业前的示威者可以离开火灾,15人受伤。警方拘留了五名藏人,其中一人逃脱:Jalo,昆布,昆布Lhundrub塔尔,Tselo,并Sokho(逃脱)。村民们请求当局多年关于对工厂的不满,射频消融的消息人士说。
昆布塔尔贡保塔(音)
根据到2010年5月RFA报告,5月15日,在夏河安多水泥厂门口聚集200-300藏人抗议他们指责工厂:环境破坏,污染,道路堵塞或损坏,损坏藏族的条件和损失佛塔,并拨给村里的财产。该工厂是在马当镇,夏河(Sangchu)县,甘肃省甘南(Kanlho)的TAP。当示威者试图修复工厂“接管”和损坏的道路,公司官员透露,政府工作人员,估计300“警察和打手”,责令村民在15分钟内离开,否则将面临可能的暴力目击者告诉RFA治疗。据称,警察开业前的示威者可以离开火灾,15人受伤。警方拘留了五名藏人,其中一人逃脱:Jalo,昆布,昆布Lhundrub塔尔,Tselo,并Sokho(逃脱)。村民们请求当局多年关于对工厂的不满,射频消融的消息人士说。
Jalo加洛(音)根据到2010年5月RFA报告,5月15日,在夏河安多水泥厂门口聚集200-300藏人抗议他们指责工厂:环境破坏,污染,道路堵塞或损坏,损坏藏族的条件和损失佛塔,并拨给村里的财产。该工厂是在马当镇,夏河(Sangchu)县,甘肃省甘南(Kanlho)的TAP。当示威者试图修复工厂“接管”和损坏的道路,公司官员透露,政府工作人员,估计300“警察和打手”,责令村民在15分钟内离开,否则将面临可能的暴力目击者告诉RFA治疗。据称,警察开业前的示威者可以离开火灾,15人受伤。警方拘留了五名藏人,其中一人逃脱:Jalo,昆布,昆布Lhundrub塔尔,Tselo,并Sokho(逃脱)。村民们请求当局多年关于对工厂的不满,射频消融的消息人士说。
Tselo次洛(音)
根据到2010年5月RFA报告,5月15日,在夏河安多水泥厂门口聚集200-300藏人抗议他们指责工厂:环境破坏,污染,道路堵塞或损坏,损坏藏族的条件和损失佛塔,并拨给村里的财产。该工厂是在马当镇,夏河(Sangchu)县,甘肃省甘南(Kanlho)的TAP。当示威者试图修复工厂“接管”和损坏的道路,公司官员透露,政府工作人员,估计300“警察和打手”,责令村民在15分钟内离开,否则将面临可能的暴力目击者告诉RFA治疗。据称,警察开业前的示威者可以离开火灾,15人受伤。警方拘留了五名藏人,其中一人逃脱:Jalo,昆布,昆布Lhundrub塔尔,Tselo,并Sokho(逃脱)。村民们请求当局多年关于对工厂的不满,射频消融的消息人士说。
胡锦涛明君[胡明军/胡明君
胡锦涛明君和王森王森,两国领导人在四川被取缔的中国民主党(CDP)的省级分公司,被拘留警方在2001年后,他们在达州钢铁厂罢工工人沟通。2000年12月18日,约1000工人在工厂举办了公开演示,要求支付拖欠员工工资,胡,王随后与示威工人接触。王,达州居民,被逮捕,于2001年4月30日,胡锦涛,成都居民,5月30日被捕。最初,该两名男子被控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但随后增加的收费,以实际的“颠覆”。2002年5月,在达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胡被判处11年徒刑,王收到了10年的刑期。胡锦涛明君是由于在2012年5月,王或周围释放2011年4月或前后公布。的文章出现在2006年大纪元胡锦涛明君的笔名,但目前尚不清楚,如果这是同一个人。目前还没有释放胡锦涛证据,并根据胡王森的家庭仍然被扣留在传钟Prison.On 6月24日,2010,中国的人权捍卫者(CRD)的报告说,自2006年以来,胡锦涛已进入监狱的医院四个时间寻求医疗帮助。CRD报道,胡锦涛是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疾病。胡锦涛还告诉密切的联营公司,他是不是对自己的未来持乐观态度,他可能不会活着离开监狱,根据相同CRD的报告。 

黄陈云敏 黄云敏
黄曾担任法官内,新疆生产建设兵团,此前已在青海省的军队。在军队期间,黄曾参与核试验。2007年的政府公告的规定,驳回士兵参与此类活动给予医疗测试和利益,为他们的健康造成的损害。2008年,黄民政局领导17个退伍军人和投诉此通知尚未落实本地。主席团认为该通知适用于黄的研究小组,但他们至今没有收到测试或福利。据一个人权组织后,警方在新疆喀什维吾尔族Autuomous Regionc detaiend退休法官黄陈云敏(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于2009年2月,他主张为退伍军人代表的健康益处。黄udner其后被控的犯罪klaw,但确切的收费仍下落不明。黄目前正在Tumuxiuke看守所在喀什举行。

黄府逐瘀 
黄逐瘀,在四川某宾馆的工作人员被拘留,另外两名工人一起于2006年9月20日。2006年9月20日,公安人员拘留黄逐瘀,王军(F)和徐海盐后,他们加入了40个下岗工人,试图请愿遂宁市委失业福利。以低廉的价格出售他们的工作场所,宾馆,经理的设施,以一个单一的投标。原经理则成了遂宁市委,市政府副秘书长。公安人员击败了另外两个女上访,张晓华和刘晓红,住院治疗。没有对他们的拘留或对他们进行任何指控的其他信息。另见下文王军,徐海盐。

江存德蒋存德
蒋存德,董鑫工具维修工程,在上海工人时,在1985年和1986年,根据当局。他开始鼓吹“模仿波兰团结工会的模式推翻目前的政治权力。” 据报道,他还计划建立一个“中国人权委员会。” 1987年5月,江泽民和另外两个人被定罪的指控策划劫持飞机,并为反革命,他被判处终身监禁。在1993年1月,江泽民在上海提篮桥监狱保外就医被释放。1999年,他再次被捕,据称是“加入了反动组织,写的反动文章,并把他们送到新闻机构,并在1999年使用的美国轰炸中国驻贝尔格莱德大使馆之际,兴风作浪。” 江于1999年6月返回,提篮桥监狱继续为他的终身监禁刑罚。在2004年8月,他的刑期被改判为20年徒刑,他目前是在2024年8月发布。[注:虽然江原是一个国际公认的刑事罪行(劫机)被定罪,他已包括非暴力扣留工人积极分子名单,因为正式的理由在1999年他重新监禁,仅涉及到他的运动自由结社和言论自由,因为他的独立工会运动在中国的早期遵奉的权利。

江实业蒋士业据维权网(2010年3月22日),公安人员从榆林市,陕西省对10年3月13日检索后,北京的请愿者从国家统计局的信件和在北京的访问张丞相,牛Enkuan,江实业,和李秀莲当局拘留的上访在中南海,中国领导层复合前,在人大,政协年度会议。榆林当局运回榆林市和榆林市公安局看守所关押在他们。4个上访者在榆林汽车运输公司,率领一批工人,以北京语音的投诉,他们公司的工人“非法重组,收购,以及对工人的报复行动。” “喊他们的投诉,共有18名工人在中南海前面。当他们返回榆林市,地方当局发出“行政处分”之前释放他们行政拘留7天之后,发布于10年3月20日,张,牛,江和李,当局5请愿者和警告,其他9榆林市公安局看守所。这种情况下的进一步详情,包括实际发行日期是不FormBottom表格known.Top
李秀莲李秀莲
据维权网(2010年3月22日),公安人员从榆林市,陕西省对10年3月13日检索后,北京的请愿者从国家统计局的信件和在北京的访问张丞相,牛Enkuan,江实业,和李秀莲当局拘留的上访在中南海,中国领导层复合前,在人大,政协年度会议。榆林当局运回榆林市和榆林市公安局看守所关押在他们。4个上访者在榆林汽车运输公司,率领一批工人,以北京语音的投诉,他们公司的工人“非法重组,收购,以及对工人的报复行动。” “喊他们的投诉,共有18名工人在中南海前面。当他们返回榆林市,地方当局发出“行政处分”请愿者和警告释放他们之前,其他9。当局公布10年3月20日,张,牛,江和李后,行政拘留7天在榆林市公安局看守所。不知道这种情况下的进一步详情,包括实际发行日期。
张丞相张成祥
据维权网(2010年3月22日),公安人员从榆林市,陕西省对10年3月13日检索后,北京的请愿者从国家统计局的信件和在北京的访问张丞相,牛Enkuan,江实业,和李秀莲当局拘留的上访在中南海,中国领导层复合前,在人大,政协年度会议。榆林当局运回榆林市和榆林市公安局看守所关押在他们。4个上访者在榆林汽车运输公司,率领一批工人,以北京语音的投诉,他们公司的工人“非法重组,收购,以及对工人的报复行动。” “喊他们的投诉,共有18名工人在中南海前面。当他们返回榆林市,地方当局发出“行政处分”请愿者和警告释放他们之前,其他9。当局公布10年3月20日,张,牛,江和李后,行政拘留7天在榆林市公安局看守所。不知道这种情况下的进一步详情,包括实际发行日期。
港Youping孔佑平
一位前在辽宁省的官方贸易联盟官员,孔优冯于2004年9月16日被判处15年监禁,沉阳市中级人民法院。港的同事和共同被告在2004年9月试,宁仙花宁先华,被判处12年徒刑。港,54岁,原本在辽宁的国有企业的工会主席,但他的支持,为下岗职工的抗议和他的尖锐批评政府腐败,并导致他被解雇工厂和抑制工作联盟。在20世纪90年代末,一批持不同政见者,包括孔优鲆​​,致力于建立中国民主党(CDP)在辽宁省的一个分支,并在1999年香港被拘留和监禁的罪名是“煽动颠覆一年国家政权“。他最近的逮捕和审判之前,港,据报参与筹划建立一个独立的联盟,并张贴在互联网上批评官员腐败和呼吁重估军队1989年民主运动的暴力镇压的文章。对孔优评和宁仙花在他们的试验奠定了具体收费标准,目前尚不得而知。港是在2018年推出。 

李剑峰李建峰
李法官从福建宁德市中级人民法院,福建省宁德市中级人民法院的前成员。2002年4月3日被拘留。2003年10月30日,他被判处16年徒刑,三明市中级人民法院。在这种情况下也被判处林蜀南,黄湘维,林Shunhan,詹公振,郑晓华,林陈,林顺城街。当局指控这八个defendents,包括李剑峰,规划试图注册“劳工及就业问题研究协会”的名义下组织成立了一个非法组织,在2000年年底。登记注册被拒绝。2001年,据称他们编辑了一本书,“劳工联盟/劳工联盟”,并根据同名成立一个组织。李剑峰起诉书还指控他私下隐瞒气手枪和步枪,在江西购买的气手枪颗粒,福建购买炸药原料,测试出的子弹和爆炸物。李的家人否认他保管或使用任何武器。 
人权组织对话华告诉记者,在2008年6月,李剑峰被授予2007年12月17个月的减刑(他预计发行日期2016年11月2日)虽然李剑峰法官为他提供了很长一段时间,法律援助处于不利地位的社会成员的公民权利受到侵犯,也针对人使用的行政复议和诉讼对宁德市公安局撤销行政决定误。一个例子是,李江枫的国防林蜀南被认为已被迫关闭的网吧拒绝给警方的保护费后,网吧老板。(根据林,李其实是警察来了林的咖啡馆和下载色情物品与林的计算机,并用它作为一个指责林的电脑,并拿走的指责)。国防林,李可的原因之一,引起了警察的报复。李剑峰,2004年3月31日被逮捕。报告已经出现的酷刑和虐待在拘留期间,李。Besies,李被迫做繁重的劳动密集,比其他囚犯,同​​时担任他在监狱里服刑。李reporeted根据病情严重倒塌。该系列还发现,监狱医院已给李过期药品,并拒绝通过对李的家属发出的药品和用品。 
所有的8个涉案defendents曾试图集体自杀挂自己或接收来自权威的治疗效果不佳后,在看守所绝食罢工。黄湘维和林蜀南案件。 
林蜀南林顺安
林蜀南是一个地方的网吧老板谁寻求法律意见,从李剑锋在他的咖啡馆(相信)被警方关闭后,他(和他的同事遴孙鼾)拒绝向他们支付保护费(或让警方端掉他们的计算机) 。他被指控在2003年4月建立劳动研究机构的“颠覆国家政权”。该组织被认为是所谓的“劳动与就业研究会”。成员包括林顺安,黄湘维,李剑峰,林顺城街,林Shunhan,詹公振,郑晓华,林陈。他们在2000年申请登记,但被拒绝。2001年1月,他们被指控,形成了一个非法的工会和从互联网上下载的材料,并汇编成一本书题为“劳工协会/工会。”被告也有一些是储存枪支和培训成员的被告拍摄出法院的首席法官办公室的窗户。但没有证据证实后者的收费被公之于众。他们试图在2003年10月30日,三明市中级人民法院。林顺安被判处8年徒刑。他由于在2010年3月发布,但没有任何有关他获释的确认。李剑峰和黄湘维。
李善文 李善文
据维权网,2010年10月在19-25日,北京公安人员拘留,从江西省九江市,申诉人李善文,李请愿自2007年以来,根据维权网“,李被攻击和殴打劳动与雇主的纠纷。“ 10月17日,2010年他通过天安门附近的一个劳动争议请愿,江西省在北京的联络处通知他的活动。博讯2010年10月20日的报告指出,江西联络官员,在北京,在接到通知后,聘请了“罪犯”到“绑架”李,然后举行了他在北京的酒店房间为3天,据说他们身体虐待他。江西当局在抵达北京时,据报道,他们说,他们花了8000元,拘留他,并在酒店的其他请愿。目前尚不清楚,如果李被释放后,他被送回江西一直没有确认。
李武义县李伍一根据公民权利和民生观察(博讯转载),2010年8月22日,在邵阳市隆回县公安局,湖南,下令教师代表李武义县为行政拘留15天,第23条的规定,治安管理处罚法“,组织教师到北京请愿。中,通过劳动(RTL)委员会邵阳教养,行政拘留释放后不久,他在2010年9月25日,下令李为劳动教养一年“扰乱社会秩序”,第10条(5)和第13条的规定实施劳动教养部,公安部试行办法。该报告包括RTL秩序,月,2010年10月8日,李在他的家中举行会议,组织教师,谁失去了作为一个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结果他们的工作。该报告没有透露李将成为他的RTL秩序。
刘坚刘健
刘坚,现在四十出头,刘志华刘智华,年龄不详,工人在湘潭电机厂,湖南省,1989年6月之前,参加了由000多名来自工厂的工人在示威后6月4日这一年,以抗议政府的暴力镇压民运。经过工友之一,他的手臂断工厂的警卫,示威据称,然后洗劫安全科科长的家。被捕,不久之后,两名工人被审判,被判处无期徒刑,在8月或1989年10月收费“流氓罪”和“故意伤害。”政府并没有公开出示任何证据连接刘坚或刘志华的具体行为以暴力或其他真正犯罪。两名来自同一个工厂,其他工人(陈刚陈刚,彭施彭实,也收到了他们在相同的抗议行动的参与被判处终身监禁,但判刑后减少,据报道,两人于2004年发布)。刘坚显然只有一个四个拘留湘潭电机厂工人仍然没有他的生活刑期减少到一个固定期限的句子。2009年5月,堆华指出,刘被认为是被监禁,但他已不再是“湖南省监禁。” 2009年6月1日,日,中国人权报告,刘坚仍在狱中,但他目前被拘留的位置是未知的。

刘建军刘建军
28 2008年6月北京公安人员拘留刘建军,一个铁路工人和劳工权利,山西省大同请愿。刘7月4日被退回到大同,并移交给当地警方拘留,然后正式逮捕刘为“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根据“刑法”第105条的犯罪。刘是目前被关押在大同市第一看守所。他的刑期是未知之数。
洛熙罗茜
洛熙,2010年1月8日,湖南省邵阳市,在北京的居民。罗被关押在刑事拘留后,他返回到邵阳的一部分,在2008年12月在湖南教师罢工要求给予公务员的工资和福利。在2010年1月下旬,湖南当局判处他“教养2年劳教(RTL)的”扰乱社会秩序。“在拘留期间,据报告,当局被迫罗工作16个小时,每天只允许他每晚睡眠4小时到博讯文章。唐竟陵,维权律师,曾谈过罗的妻子说,新唐人电视台,RTL一句话也与他参与的情况下,在湖南省武冈市原副市长杨宽生。罗的被捕前,他协助杨的家人在北京寻求正义,杨的家人拒绝了地方当局的结论,他致力于跳出了在2009年11月建设的自杀。博讯报道,当局移交罗于3月6日到邵阳市劳动教养拘留中心。
Memet的Turghun阿卜杜拉
据公安官员Memet的Turghun阿卜杜拉,从英吉沙县,喀什地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维吾尔男子自由亚洲电台援引,从他的家消失了2010年5月左右,被认为是在拘留。英吉沙县国家安全官员原本拘留Memet的Turghun阿卜杜拉于2009年8月编写有关汉人在广东省的网上文章,杀维吾尔人在2009年6月,2009年7月5日,日在乌鲁木齐示威事件提示的工厂工人。他随后被当局只到他家。射频消融源说,它是未知的,他们被扣留在5月,他和当地警方否认了有关他失踪的知识。然而,最近的内部党的公告中称,他已被拘留散发“分裂主张。” 他的案件的进一步详情,包括他的当前位置,不知道。
苗族万历苗万里据“工人论坛2010年8月23日,在河南省平顶山市平纺织集团工厂的工人,苗万里,于5月30日,被拘留的机关。同一篇文章还报道,7月8日,苗族是“正式对被捕的”扰乱社会秩序“”苗族据报道,参加一个罢工于5月11日开始,对什么工人认为企业的重组后不公平的补偿示威。平纺织集团厂前身是一家集体企业,建立资本工人作出贡献。经理张舜经过三年申请破产和重组,成为业主。不满赔偿支票,工人停止生产,但当局在猛烈地提出明确罢工。反应,苗族和其他28名工人在郑州市的省级机关请愿,并苗被拘留,当他回到平顶山。他目前被关押在平顶山市公安局站,没有进一步的消息是他目前的身份。
宁仙花宁先华仙花宁沉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于2004年9月16日被判处有期徒刑12年。李宁公司的同事和同案被告在审判中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孔优瓶。对孔优评和宁仙花在他们的试验奠定了具体收费标准,目前尚不得而知。
王军 [音译:王君] 
王军,在四川某宾馆的工作人员被拘留与另外两名工人一起于2006年9月20日。2006年9月20日,公安人员拘留了黄府逐瘀(F),王军,徐海盐后,他们加入了40个下岗工人,试图请愿遂宁市委失业福利。以低廉的价格出售他们的工作场所,宾馆,经理的设施,以一个单一的投标。原经理则成了遂宁市委,市政府副秘书长。公安人员击败了另外两个女上访,张晓华和刘晓红,住院治疗。没有对他们的拘留或对他们进行任何指控的其他信息。另见许海盐和黄府逐瘀。

王苗根王妙根
王在1989年5月民运的时间,在上海的体力劳动工人,是一个成立,当月上海工人自治联合会的领导成员。王被拘留后不久,1989年6月4日政府镇压,然后花了两年,并在警察拘留年半接受“劳动再教育”,他在参与禁止工人组。1993年4月,自残的行为,对警方最近被毒打后,他致力于在上海派出所在公众抗议前面,他随后被拘留,然后强行致力于上海安康精神病医院,设施运行公安局拘留和治疗精神病的人。王已经举行的上海安康与外界隔绝,现在超过12年,羁押超过16年,不像这里列出的其他个人,王有没有固定的发布日期。
王园区苏华汪素华据维权网17-23日2010年8月,公安人员从湖北省十堰市,划归行政拘留7天2010年8月18日,申诉人王园区苏华。据介绍,官员说她被拘留的原因是,她的上访材料,而在北京。当她在十堰市东风公司茅箭医院的医生,王园区苏华报道涉及她的上司的腐败。此后,十堰市茅箭区法院定罪,她被控莫须有的收费。她自那时以来已被拘留多次,而在北京上访的申诉。她目前被拘留的位置目前还不清楚。
徐海盐 
2006年9月20日日,40多个下岗职工,包括徐从遂宁市的随州宾馆,前往遂宁市委办公室,他们的宾馆后破产,单一投标人的利益,其资产被出售低估。据报道,一些审计发现腐败的证据,由总经理谢志诚,宾馆,已经成为遂宁市人民政府副秘书长。尽管和平性质的抗议,数十名军装及便衣警员试图强行取出上访的工人。据报道,警员张晓华和刘晓红,两个女工,推到地上,和张头破血流。有消息说,两名妇女随后被送往当地医院,其中张某被诊断为脑震荡。据报道,党的委员会负责人指示医院不能治疗的妇女,但他们承认然而​​。据报道,警方拘留了另外两个女上访,王军,徐海盐,因为他们作为一个男性工人,黄逐瘀,被拘留者返回家,以及回国后,当晚。没有对他们的拘留或对他们进行任何指控的进一步信息。
徐则新许泽新2008年6月2日,在陡河,湖北省仙桃市,乡镇,教育当局拘留徐则新,在陡河第二中学教师的代表。据报道,许是在一个未知的拘留设施,在陡河举行。自2007年以来,徐lhad在要求提高工资的本地教师。他在3月的000名教师签署的请愿书提交后,徐被学校董事会官员。五月至六月间,徐教师代表对当地政府提交的诉讼,但法院拒绝接受的情况下。许的刑期是未知的。
薛凯薛明凯
薛凯,一个20岁的工厂护卫。2010年2月8日,深圳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处薛凯的罪名18个月监禁的“颠覆国家政权罪。” 公安局人员在宝安区,深圳市,广东省,2009年5月9日,检察院对被拘留的薛6月15日发出逮捕令。当局声称薛于2009年加入,在海外的中国民主党(CDP)和招募其他个人成为会员。此外,当局声称,在2006年夏天,薛有计划地组织“中国民主劳动党”网上。薛据报道,没有进行计划,组织党。学的审判的第一届会议于2009年9月10日,日开幕,并第二次会议于12月14日举行。据他的母亲,法院当局不承认从2006年的医疗记录显示,薛患精神病。然而,法院接受法院下令他的指控薛在犯罪发生时期间没有精神病拘留后进行心理评估。薛表示有意判决提出上诉,但上诉的状态信息,如果有的话,还是个未知数。

杨春林杨春林
杨是从黑龙江省佳木斯市,前国有企业的工人。杨被拘留于2007年7月6日和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的”八月被捕杨的被捕显然下令在北京公共安全部杨是相信到已被收集签名认可的一封公开信被捕题为“我们要人权,没有奥运”在村庄里,他一直在帮助农民处理在2007年上半年的土地纠纷。据报道,这封信已被超过10,000人签署,那些失去土地的农民大多是黑龙江打击强迫驱逐黑龙江的许多农民签署了请愿书,因为他们与贪官作为奥运会的幌子,攫取土地/房屋,同时提供补偿不足,在城市土地损失的受害者表示同情。..王桂林和于长武,也判处相同的情况下。。杨判处五年徒刑于2008年3月24日,奥运会结束后,在黑龙江省高等教育人民的法院据报道,驳回杨某的上诉。羊是据报道,一个电动棒殴打至少两次杨是由于2012年7月6日发布。

元纤尘 袁显臣
28日,黑龙江省鸡西市公安人员拘留元纤尘2008年5月,7月正式起诉他“颠覆国家政权”。这是认为,袁世凯的被捕可能是挂钩与土地权利活动家杨何椿霖(见上文)对他的工作在2008年3月的一篇文章,元所谓国有企业的尊重劳工权利和写都在当地政府的批判和国务院规定。元,44岁,自我学习的法律和鸡西市滴道矿,他们一直在寻求赔偿,因为前者的国有企业,由当地政府和矿山管理工作作为一个法律顾问工人重新结构,并成为民营企业。他的妻子,张某被逮捕,然后在同一时间,第一个因涉嫌“扰乱社会秩序”,“煽动颠覆国家政权”。张后来被释放。人民币被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在2009年春季和2012年年中或周围释放。
赵东闵赵东民
在西安市,陕西省,西安市新城区人民法院判处三年监禁2010年10月19日,工人权利捍卫者和律师赵东闵,“动员群众,扰乱社会秩序”,根据2010年10月27日,赵的律师李劲松发表的声明。在此之前他的量刑,赵某已被拘留自2009年8月19日,在西安当局拘留赵从他的家,和他在城市的新城区公安局(PSB)站举行了“聚众扰乱社会令“,根据2009年8月27日,自由亚洲电台的文章。据报道,赵在2009年4月形成了约20的劳动积极分子组成的研究小组,从区企业代表约300名工人的利益。然后,赵陕西省工会,以他的研究小组正式注册。他还前往北京,并提交了一封信,作出同样的要求,中华全国总工会中国侨联。是目前被监禁在那里他提供任何信息。
朱放鸣朱芳鸣
朱是一个28岁的工人在衡阳市(湖南省)面粉厂和衡阳市工人自治联合会的副主席。他组织示威和静坐在市委,市政府办事处面前的一部分。6月4日的事件之后,据说他率领工人向市公安局要求司法公正。衡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于1989年12月,他被判处终身监禁,在“流氓罪”的负责。在1993年,国际自由工会联合会收到来自中国政府的答复,这表明,朱“发布,宣告无罪的刑事责任”。然而,许多团体继续相信朱仍然被拘留和被认为是在衡阳监狱(湖南省第二监狱)举行。在2005年10月,中国政府认为,朱“从来没有惩罚”他的活动于1989年,它说,他曾经再次在衡阳西湖面粉厂工作。然而,此信息不匹配,与原报告的情况下,在湖南日报。
祚欢左小环
根据对话,射频消融,维权网,左欢,人权捍卫者,“零八宪章”的签署国,前志愿,四川省绵阳市三台县,64天王,被拘留,2010年4月26日,由三台公安局左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绵阳市公安局正式左5月28日被捕,被控“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据报道,可能已经被捕是因为他曾帮助私人学校的教师,曾上演示威,以保护他们的就业权利,接受海外媒体采访,并发表过文章包含对政府政策的批评。曾任左一年监禁,对他在1989年6月4日,天安门抗议活动的参与,并为“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在2006年于2006年被判处劳动教养两年,当局指控他的成员中国国民党取缔联盟(中国Fanlan Lianmeng)。他提名自己运行的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并在校园传播民运的材料,而他是一名教师。他目前被关押在三台县公安局拘留中心。


新的拘留在二千○十分之二千○一十一
2010年,成千上万的人认为到已被拘留或在中国impisoned由于管理局的打击对人权和劳工权利的捍卫者,律师,艺术家,博客,尤其是那些指责参与起草或签署的“宪章”08和鼓动下来在中国类似的茉莉花革命。主管机关也加强了在2010 aroudn积极分子的骚扰中国goverment的暴力镇压1989年Tiananment民主运动22周年。新的被拘留者还包括呼吁非暴力的抗议活动,反对政府腐败和倡导言论自由和司法独立等问题的事件中涉及的其他。下列清单包括那些已被拘留,他们涉嫌参与在2010年和2011年的劳资纠纷或劳动组织被判刑。
摘善文李善文
据维权网,2010年10月在19-25日,北京公安人员拘留,从江西省九江市,申诉人李善文,李请愿自2007年以来,根据维权网“,李被攻击和殴打劳动与雇主的纠纷。“ 10月17日,2010年他通过天安门附近的一个劳动争议请愿,江西省在北京的联络处通知他的活动。博讯2010年10月20日的报告指出,江西联络官员,在北京,在接到通知后,聘请了“罪犯”到“绑架”李,然后举行了他在北京的酒店房间为3天,据说他们身体虐待他。江西当局在抵达北京时,据报道,他们说,他们花了8000元,拘留他,并在酒店的其他请愿。目前尚不清楚,如果李被释放后,他被送回江西一直没有确认。
张丞相张成祥,李江实业秀莲李秀莲,蒋士业
据维权网(2010年3月22日),公安人员从榆林市,陕西省对10年3月13日检索后,北京的请愿者从国家统计局的信件和在北京的访问张丞相,牛Enkuan,江实业,和李秀莲当局拘留的上访在中南海,中国领导层复合前,在人大,政协年度会议。榆林当局运回榆林市和榆林市公安局看守所关押在他们。4个上访者在榆林汽车运输公司,率领一批工人,以北京语音的投诉,他们公司的工人“非法重组,收购,以及对工人的报复行动。” “喊他们的投诉,共有18名工人在中南海前面。当他们返回榆林市,地方当局发出“行政处分”请愿者和警告释放他们之前,其他9。当局公布10年3月20日,张,牛,江和李后,行政拘留7天在榆林市公安局看守所。

王园区苏华汪素华
据维权网,公安人员从湖北省十堰市,划归行政拘留7天,于2010年8月18日,申诉人王园区苏华。据介绍,官员说她被拘留的原因是,她的上访材料,而在北京。当她在十堰市东风公司茅箭医院的医生,王园区苏华报道涉及她的上司的腐败。此后,十堰市茅箭区法院定罪,她被控莫须有的收费。她自那时以来已被拘留多次,而在北京上访的申诉。她目前被拘留的位置目前还不清楚。

“万历苗族苗万里
据“工人论坛2010年8月23日,在河南省平顶山市平纺织集团工厂的工人,苗万里,于5月30日,被拘留的机关。同一篇文章还报道,7月8日,苗族是“正式对被捕的”扰乱社会秩序“”苗族据报道,参加一个罢工于5月11日开始,对什么工人认为企业的重组后不公平的补偿示威。平纺织集团厂前身是一家集体企业,建立资本工人作出贡献。经理张舜经过三年申请破产和重组,成为业主。不满赔偿支票,工人停止生产,但当局在猛烈地提出明确罢工。反应,苗族和其他28名工人在郑州市的省级机关请愿,并苗被拘留,当他回到平顶山。他目前被关押在平顶山市公安局站,没有进一步的消息是他目前的身份。

陈予情陈余千
陈,临安市的农民,在浙江省杭州市,他被判处10个月的监禁“破坏生产经营”,在连接到他对一个造纸厂的环境问题的投诉明显跑村长。工厂造成严重的污染和法院声称,陈水扁采取了行动,造成损害的造纸公司2009年3月20日,三个工厂的机器。陈的律师认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显示陈水扁的行动损坏机器。陈水扁的律师指出,公安机关没有在现场收集的证据,直到11天过去了,没有扣留,直到2010年6月12日,陈一年多了,后来。当局正式逮捕陈6月25日。十月份,法官没有让李金城,陈的亲戚和熟人朋友,代表陈,虽然刑事诉讼法“第32条规定,被告的朋友可以作为一名后卫。陈被推定为临安市的一所监狱。

Tselo,Jalo,昆布塔尔昆布Lhundrub次洛(音),贡保塔(音),贡保塔(音)和贡保伦珠(音)
“根据到2010年5月RFA报告,5月15日,在夏河安多水泥厂门口聚集200-300藏人抗议条件和损失,他们指责工厂:环境破坏,污染,道路堵塞或损坏,损害,藏传佛教佛塔,并拨给村里的财产。该工厂是在马当镇,夏河(Sangchu)县,甘肃省甘南(Kanlho)的TAP。当示威者试图修复工厂“接管”和损坏的道路,公司官员透露,政府工作人员,估计300“警察和打手”,责令村民在15分钟内离开,否则将面临可能的暴力目击者告诉RFA治疗。据称,警察开业前的示威者可以离开火灾,15人受伤。警方拘留了五名藏人,其中一人逃脱:Jalo,昆布,昆布Lhundrub塔尔,Tselo,并Sokho(逃脱)。村民们请求当局多年关于对工厂的不满,射频消融的消息人士说。

李武义县李伍一
根据公民权利和民生观察(博讯转载),2010年8月22日,在邵阳市隆回县公安局,湖南,下令教师代表李武义县为行政拘留15天,第23条的规定,治安管理处罚法“,组织教师到北京请愿。中,通过劳动(RTL)委员会邵阳教养,行政拘留释放后不久,他在2010年9月25日,下令李为劳动教养一年“扰乱社会秩序”,第10条(5)和第13条的规定实施劳动教养部,公安部试行办法。该报告包括RTL秩序,月,2010年10月8日,李在他的家中举行会议,组织教师,谁失去了作为一个违反计划生育政策的结果他们的工作。该报告没有透露李将成为他的RTL秩序。

佐欢左小环
根据对话,射频消融,维权网,左欢,人权捍卫者,“零八宪章”的签署国,前志愿,四川省绵阳市三台县,64天王,被拘留,2010年4月26日,由三台公安局左涉嫌“颠覆国家政权”。,绵阳市公安局正式左5月28日被捕,被控“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据报道,可能已经被捕是因为他曾帮助私人学校的教师,曾上演示威,以保护他们的就业权利,接受海外媒体采访,并发表过文章包含对政府政策的批评。曾任左一年监禁,对他在1989年6月4日,天安门抗议活动的参与,并为“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在2006年于2006年被判处劳动教养两年,当局指控他的成员中国国民党取缔联盟(中国Fanlan Lianmeng)。他提名自己运行的地方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并在校园传播民运的材料,而他是一名教师。他目前被关押在三台县公安局拘留中心。

刘梁梁刘亮亮,王洪涛王红涛,郭澎涛郭鹏涛,马立红马立红
根据CLB中,陕西省商洛市商州区人民检察院提起公诉,刘亮亮,王洪涛,国鹏涛,马立红一年,一年8个月和6个月刑期分别为“扰乱社会秩序。” 于2010年8月28日,刘亮亮,王洪涛,国鹏涛,马立红呼吁当局反对命令的公共巴士和的士,商洛市交通局发出通知,关于整顿行动byputting压力 - 这表示,政府将取代经营权。他们组织运输司机罢工,导致数百名的士聚集在三天的城市广场和6天的罢工。
在2010/2011年发布和劳动积极分子的推定版本
宁重宁文中2010/05/04
据中国人权捍卫者,2009年6月3日,日,在郑州市,河南省,拘留当局宁重后,他发布在互联网上的文章,鼓励他人,使1989年民主抗议20周年鲜花到天安门广场和政府的镇压。当局宣布,他在2009年6月4日,日被拘留,但李宁的亲戚没有收到书面通知。6月19日,郑州市劳动教养委员会教养判处宁劳动教养一年。据宁的弟弟,决定没有列出的RTL句的原因,但警察告诉他,宁被判为纪念“六四”宁被释放早在2010年5月4,1个月。目前还不清楚为什么当局释放他早。宁说,当局允许他的家人来探望他只有四次。

您景佑游精佑2010年7月4日
判处活动家,福建省福州市,马尾区法院在景佑一年徒刑,2010年4月16日,诽谤。当局拘留后,于2009年7月5日,他转贴到互联网上关于严晓玲,今年25岁女子从福建闽清县,范燕琼的文章。文章报道,严强奸和杀害连接县官员的男子,当局忽视对此案进行调查,由于这些连接燕的母亲指控。当局拘留吴华英转载的著作,以及风扇。7月31日在福州当局逮捕所有三个“作出虚假指控。”官员强加给你的防御屏障和11月11日,2009年和2010年3月19日,听证会举行之前发送的情况下,检察官作进一步调查。您从2010年7月4日,福州2号看守所被释放。

王森王森2011年5月1日
王森和胡明君,四川的省分行被取缔的中国民主党(CDP)的两位领导人,2001年被关押在警察后,他们在达州钢铁厂罢工工人沟通。2000年12月18日,约1000工人在工厂举办了公开演示,要求支付拖欠员工工资,胡,王随后与示威工人接触。王,达州居民,被逮捕,于2001年4月30日,胡锦涛,成都居民,5月30日被捕。最初,该两名男子被控以“煽动颠覆国家政权”,但随后增加的收费,以实际的“颠覆”。2002年5月,在达州市中级人民法院,胡被判处11年徒刑,王收到了10年的刑期。王在达州的律师,积极支持农民和工人的斗争,降低税收,劳工权利。王患有糖尿病,他的视力正在恶化。他的妻子已申请已被拒绝保外就医多次。另据报道,他已被剥夺家属​​探视和字母,并至少五次殴打警卫。胡石根是由于释放或围绕2012年5月,王是2011年5月或前后公布。

李汪洋李旺阳2011年5月5日
李于1989年6月第一次被捕,次年被判处有期徒刑13年,罪名“反革命宣传煽动罪”在1989年民运成立邵阳市工人自治联合会和领导工人的罢工。2000年6月,他被释放,但在2001年2月,他在试图获得他的背部,心脏和肺部受伤的医疗补偿,他曾在监狱中持续上演了22天的绝食,据说他无法离开独立行走。举办​​的绝食抗议,李再次被警方逮捕。2001年9月5日,他试图在秘密邵阳市中级人民法院对“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名,判处进一步的10年徒刑。 
因释放,但未经证实的
林蜀南林顺安
林蜀南是一个地方的网吧老板谁寻求法律意见,从李剑锋在他的咖啡馆(相信)被警方关闭后,他(和他的同事遴孙鼾)拒绝向他们支付保护费(或让警方端掉他们的计算机) 。他被指控在2003年4月建立劳动研究机构的“颠覆国家政权”。该组织被认为是所谓的“劳动与就业研究会”。成员包括林顺安,黄湘维,李剑峰,林顺城街,林Shunhan,詹公振,郑晓华,林陈。他们在2000年申请登记,但被拒绝。2001年1月,他们被指控,形成了一个非法的工会和从互联网上下载的材料,并汇编成一本书题为“劳工协会/工会。”被告也有一些是储存枪支和培训成员的被告拍摄出法院的首席法官办公室的窗户。但没有证据证实后者的收费被公之于众。他们试图在2003年10月30日,三明市中级人民法院。林顺安被判处8年徒刑。他由于在2010年3月发布,但没有任何有关他获释的确认。李剑峰和黄湘维。

李鑫涛李信涛
李鑫涛,男,53岁,香港六月,女,43岁,两个从山东省劳动权利活动家,于2005年5月11日在山东省烟台市牟平区法院受审。他们被发现犯有“破坏政府机构”和“扰乱社会秩序”。和李港分别被判处两年监禁五年。(李被拘留在2004年11月,香港的拘留日期是不知道。)他们举办了公众对他们的工厂,华美服装公司破产的抗议活动,并派出山东省官员的正式投诉。据李和港,在该公司的经理,于2002年8月宣布破产,未能从2001年3月起支付工人工资或社会保险待遇。两个工人活动家表示,希望对他们的判决提出上诉,但据报道,无法找到愿意代表他们的律师。香港被推定在2006年发布。

任丰裕任风玉
任丰裕的退休工人,在通化市的通化钢铁集团有限公司,于2009年9月9日,吉林省被判处“劳动教养18个月了通化工人合法化了一张海报,呼吁”人权组织和其代表的正式选举。任的量刑钢铁公司执行陈国军死亡后,在愤怒的工人抗议陈于2009年7月24日建龙重型机械公司收购通化钢铁手中。任量刑被认为是一种手段,控制和惩罚七月抗议后,通化工人。2010年4月15日,姬何怡刚,在通化钢铁的雇员被发现犯故意伤人(故意伤害罪)陈和通化市中级法院判处终身监禁。(原始来源:http://zggr.cn/?action-viewnews-itemid-2494)

她万宝佘万宝 
她,一个49岁的四川人,据报劳动的组织者和中国民主党(CDP)的成员。他曾犯反革命宣传煽动,在四川省广元市中级人民法院法院于1989年11月3日被判监禁四年。在1993年7月,他被释放,但围绕在与他的CDP的活动再次被捕五年后。1999年10月25日,四川省高级人民法院维持了广元市中级人民法院通过“颠覆”收费的信念。他被判处12年徒刑,并已在传钟监狱自2000年4月5日举行。2005年9月9日,她的刑期减少了6个月。他于2011年1月6日发布。
于武于长武(伍)
于长武被分配工党于2008年1月17日通过两年再教育 。见杨春林和王桂林(以上)的情况下。于是由于在2010年1月或前后发布。
王桂林王桂林
王桂林和于长武,黑龙江省富锦市的村民代表。在富锦市的村民声称,市府官员约10万公顷的土地,而导致丧失生计的村民和农场工人。他们参加了杨春林的“我们要人权,而不是奥运会”的公开信行动。纵观2007年下半年,王和于经常受到质疑,被拘留,并监测。2008年1月28日,日,王桂林通过劳工局常任秘书长(RTL)被分配为“扰乱社会秩序”的一个半年的再教育。另一位村代表,于长武,也被指派了一项为期两年的RTL一句,2008年1月17日日。据瑜律师,他们的“罪行”,包括“违反国家安全扰乱社会秩序,被外国媒体采访(特别是法轮功媒体),发布有关中国的国外网站上的土地制度的文章,并说”要我们的土地,没有了奥运“的”时对记者说。[见杨春林和于长武]。王被推定为已在佳木斯RTL中心服务他的判决后公布。

监禁的劳工权利活动家在中国 


2011年6月4日


这份名单包括那些已被拘留,他们涉嫌参与的劳资纠纷或劳动组织被判刑。这并不详尽。它不包括那些可能已被拘留罢工或劳工动乱后一个短时期,然后未经起诉或审判释放的许多工人;它也不包括那些现在释放或推定最近发表的除外公布的活动家。许多工人下落不明的细节,也没有包括在内。  


主要名称中国文字(主名)占领性别居住省拘留日期实际日期发布/可能释放句子
陈炜陈伟(音译)EX -水泥工人中号海南2004/05/dd2008?4年
陈予情陈余千农民中号浙江省2010/06/12N / AN / A
丰新春冯新春解放军老兵中号湖北省2009/06/26REL的?N / A
昆布Lhundrub贡保伦珠(音)非法律专业人士中号甘肃省2010年5月15日N / AN / A
昆布塔尔贡保塔(音)非法律专业人士中号甘肃省2010年5月15日N / AN / A
Jalo加洛(音)非法律专业人士中号甘肃省2010年5月15日N / AN / A
Tselo次洛(音)非法律专业人士中号甘肃省2010年5月15日N / AN / A
胡锦涛明君胡明军/胡明君小企业老板中号四川2001年5月29日2012年5月28日11年来
黄陈云敏 黄云敏(解放军,退休法官,退休)中号新疆维吾尔族汽车。地区2009/02/10未知未知
黄逐瘀  宾馆工人F四川2006/09/20未知未知
江存德蒋存德体力劳动工人/机械中号上海1999/mm/dd2024年8月1日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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